我耸了耸肩,无所谓,一样。
你知道打雪仗吗,我跟温飞宇小时候打过无数次。
现在我俩穿过厚厚的雪原。
松树激起一地落雪。
曾经无数次我把他扑倒在地。
把脸埋进他怀里,那是我唯一能摄取到的温暖。
现在连这份温暖,我也会把他剥夺开。
这是我俩最后一次打雪仗了。
毕竟谁被打中,谁连命都没了。
我屏住呼吸,在楼道中缓步移动。
任何细小的灰土都会令他捕捉到我的声音。
我故意高喝。
哥,你他妈的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了。
小时候,我跟温飞宇有着无数次逃亡。
可我们总是被逮住。
有天,温飞宇为了让我逃走,被院长打了个半死。
我听着他惨叫,跑到一半转身回去扑在他身上。
他问我跑啊,为什么不跑呢。
我被他摁在怀里,于是我们不知道谁比谁被打的更多些。
可是,我不想跑。
我想跟你下地狱,无数次,我都这么想。
谁要你把我救出去啊,你怜悯心泛什么滥呢?
我给他洗伤口,没药,我就求他,求他别死。
可是有些天他真快死了。
我去找院长。
院长说,你就是个累赘,院长说,你哥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院长就把我手腕折断了。
他给了我瓶生理盐水。
说我虽然没用,但叫声很好听。
你个社会的渣滓,毒虫,败类,认识你我都觉得丢人。
院长要把我跟另外一个小孩缝到一块。
他挡在我身前,说代替我,院长摸着他的脸,说你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呢
我冲过去推倒那个异装癖男人,咬那个人的脸。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号住头发。
院长没打我,打的是他。
可哭的是我,喊叫的也是我,喊到我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懂那倒钩鞭子不是打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会痛苦成这样。
可那天温飞宇只是握住我的手腕,朝我说。
别哭了,别哭了。
你在哥就死不了。
我一个警察,你以为我看的上你?
我他妈最讨厌你了。
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我最最他妈的憎恨的就是你。
有人一拳揍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干翻在地。
他妈的这狗人,居然不用枪。
七步之内,拳头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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