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冲向他,抱着他往墙壁上撞。
我一拳一拳地挥在他身上。
他也揍我,我俩扭打在一块。
我说:温飞宇,你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我说:温飞宇,你死了没人会他妈会为你送终。
我说:温飞宇,你以为呢,你以为我爱你吗?
我拽着他衣领。
感受不到疼痛了。
就是打雪仗啊,雪软绵绵的,漏进衣服里。
那时的我不知道他会一条路走到黑。
那时的他不知道我这白眼狼回来是为了把他送进监狱。
我只知道他是我哥。
他让我干什么。
我就干什么。
对面的人那张帅脸快被我打残了。
我却发现他在笑。
他说。
嘿。
警服啊。
阿鸣,我也想穿穿。
我拽着他衣领。
想起小时候我跟他藏在壁橱。
那本书里唯一的插画,就是个穿着警服的帅警察。
年轻的温飞宇拿手指揩了指那张画。
眼里有烛火倒映的星光。
阿鸣,以后我也要当警察。
当了警察就可以保护你了,我要保护我喜欢的人。
我瞳孔紧缩,将他拽向我。
伏在他耳边,问他:
你配吗?
你配吗.....
他的手指勾着我警服袖口的边。
我踹翻他,说你他妈的别碰我。
于是新一轮互殴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怎么样的默契,我俩找到了各自的枪。
火光四溅,玻璃撒碎了一地。
我在警校时射击成绩很好
我想他在道上混时躲避技能也练得很好。
年少时的我肯定不知道,有天我俩会拔枪相向。
如果看到这一幕,那个小孩一定会扯着我的衣领问你疯了吗。
从始至终。
我都是个混蛋。
也许。
我真正想杀死的。
是我自己。
我一枪打在了他大腿上,他却打偏了。
跌跌撞撞地摔下了楼。
他倒在一地的血泊里。
活着。
仰头看我笑。
还能想出什么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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