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中央公园,蝉鸣混着傍晚的风,燥热又别有一番宁静。
如果沈燎不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话。
我肯定会更开心。
「孟雨星,你回头去哪个学校啊?」
「不对,你要去哪个厂拧螺丝?找好关系了吗?」
「我跟你讲,那些群里的老男人……」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针对准了他的嘴:「再不把你的嘴闭上,我就给它缝起来。」
沈燎默默缩了缩脖子,像个大型号的鹌鹑一样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帮他肩膀上炸线的小猪佩奇缝好。
就在最后打结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了。
这次,吊儿郎当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你到底要去哪上大学啊?」
我把打好结的线扯直,放在了沈燎嘴边。
他愣了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微微低下了头,张嘴咬住了线用力一扯。
我隐隐看见了他的小虎牙。
也就线断开的那一刻,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他也不惊讶,呸了呸自己嘴里残留的线头后,看着我说:「巧了,我也是。」
我就当他是吹牛。
他估计也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所以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清清冷冷的男声突然出现在我们俩身后。
「你也是什么?职校吗?」
我转头看过去。
是沈知书。
真正的年级第一。
不是倒数的那种。
他站在台阶上,眼神睥睨地垂首打量着我和沈燎。
仿佛是上位者在看两个垃圾。
沈燎也没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反问:「咋?问得这么清楚,你也想来职校?」
沈知书嗤笑一声:「我跟你这个废物不一样。」
沈燎依旧笑眯眯地:「对,我是废物,你是懦夫。」
听到「懦夫」这两个字,沈知书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燎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不想听,快滚。」
沈知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冷哼一声,留下了一句:「你就在烂泥里过一辈子吧沈燎,守着你的义气和孝顺当条任人宰割的狗。」
沈燎脸上的笑容未变,但是我却看见他眼底渐浓的厌恨与冰冷。
这种眼神,我见过很多次。
在我自己的眼里。
世人各有各磨难。
我没有多嘴问沈燎的私事,而是跟他说了一句:「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他撇了下嘴,恢复了以往的痞帅样:「算了吧,你以后有事找哥!哥在清北能更多照应你!」
我:「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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