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看着我,嘴角噙着笑意,可眼神却冰冷如霜,伸手道:「栩哥,咱们来日方长。」
我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客气道:「同学一场,以后常联系。」
他的目光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笑意加深,「会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打了个冷战。
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我跟他说常联系是客气话,可他却当真了,每天都来我打工的拳馆,找我练拳。
五年不见,他变化很大。
曾经瘦弱的人,如今已经能跟我抗衡了。
就算能接住我的拳头,却还是打不过我。
我下手没轻没重,把他嘴角打伤了。
躺在擂台上,他笑道:「我还是打不过你。」
我伸手去拉他,「你已经很厉害了。」
他拉住我的手时,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在我意识到不对时,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认输,别闹了。」我卸下力气,躺平在他身下。
「栩哥,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他双手撑在我头两侧,满是期待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回道:「打你打出感情了,把你当成我过命的兄弟了。」
他眼中闪过失落,垂下头,发出笑声,「原来是这样。」
「怎么,你以为是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
拉起我后,他重新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跟我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裴晏洲,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快被他搞疯了。
他摘下拳套,逼近我,眼神在我唇上流连,轻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裴晏洲来找我时,我正在陪我哥打桌球。
我哥和裴晏洲相视许久,两人眼中都带着敌意。
裴晏洲先开口道:「栩哥,我打扰你们了吗?」
「哪会呀,你来的正好,陪我打会儿,我哥要走了。」
我去拿我哥手上的球杆时,他却紧紧抓着不放,转头看向我时,表情略显愤怒。
「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我哥拉我走到一旁休息的地方,严肃地问我。
「老同学一场,叙叙旧呗。」
他生气地拍了我后脑勺一巴掌,「你知道他是谁?」
「知道,裴晏洲啊。」
我哥眉头紧锁,担心地看着我,小声道:「裴晏洲阴险毒辣,你跟他走得这么近,小心惹火上身。」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干什么了?」我急忙追问。
「他……」
「栩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裴晏洲出现,打断了我和我哥的聊天。
我哥站起身看着他,警告道:「裴晏洲,离我弟弟远一点。」
裴晏洲嘴角微扬,眼神阴郁地看着他,「蔺大律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我哥淡淡一笑,「没什么误会,我弟弟是个普通人,高攀不上你们裴家,更不配跟你做朋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
裴晏洲看向我,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可怜兮兮地说:「栩哥,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气氛很尴尬,我干笑一声,然后看向我哥,朝他露出为难的表情来。
「哥,你不是要见客户吗,再不去就迟了。」
他无奈地看着我,说道:「今晚回家,李老师和韵儿来做客,穿得精神点,别给爸妈丢人。」
「一定去,你快走吧。」我推着他往外走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裴晏洲,眼中满是警告。
裴晏洲那怂货,能干出什么事来,我哥怕是职业病犯了,看谁都不像好人。
回到球馆时,裴晏洲一脸幽怨地看着我,好像我对不起他似的。
「打吗?」我拿起球杆示意他。
他走过来摸着台球,摇摇头,「我不会,你教我?」
聪明的他,却连球杆都不会拿,我走到他身后,手把手地教他。
我跟他说技巧,他却回头看我。
由于我将他整个人环抱在怀里,所以他回头时,与我近在咫尺。
他呼出的气息喷在我下巴上,酥酥麻麻的,怪难受的。
「栩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哥说的韵儿,是班花李韵儿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上学时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的他,竟然还记得我们班的班花李韵儿。
我高兴道:「对,是她,想不到你还记得。」
他握着球杆的手微微一动,嘴角微微一翘,「她上学时喜欢你。」
李韵儿是喜欢我,但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站直身体,我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可他却上前一步,将我逼到墙根。
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他,垂眸看着我,幽幽道:「她曾经给你抽屉里塞过情书。」
但是,为什么我没收到呢?
他呵呵一笑,微微俯身,在我耳边说:「她给你送过很多东西,都被我扔进垃圾桶了。」
我推开他,尴尬地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吗?」
「栩哥,你不懂我是什么意思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眼神在我嘴巴上流连。
我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裴晏洲,你他妈有病吧?」我一把推开他。
「呵,我有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裴晏洲,你别犯浑。」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气得咬牙切齿。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近他,眼神阴鸷,道:「蔺泽栩,五年前我本来打算死的,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在裴断手里忍辱偷生,就是为了能再见到你,你不能就这样推开我,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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