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警察来,他俩都还是一副「姜盼疯了吧,居然真的报警了」的荒唐神情。
警察们调取监控,在我口口声声「两个疯狗莫名其妙冲出来伤害我」中,最终没有达成和解。
他们需要承担我的医疗费用,以及到警局接受批评教育。
临走前,许闻钦狠狠瞪了我一眼。
仿佛在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谁稀罕呢?
我到医院探望了陈叔叔。
陈颂那小子也在,看见我后,冷哼了声。
两个大人在聊天,我拽着陈颂出了病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对许闻钦的资助可以停了。」
陈颂原本不屑的神色陡然一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怎么了,你俩分手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我俩压根没在一起过。
从许闻钦他妈出事起,我就暗中让陈颂以陈家的名义资助许闻钦。
每个月给他 5000 元生活费,还向学校给他申请了学费全免。
刚开始时,许闻钦会礼貌地写一些信给陈颂,表达感谢。
当然,这些信都是我读的,也是我回的。
或许是因为我回得过于炽烈,夹杂着浓浓的感情。
渐渐地,我俩通过书信开始聊一些暧昧的话题。
不过许闻钦并不知情,只以为和他书信交往的是个叫「陈颂」的女生。
我觉醒前,会那么上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许闻钦是书信中那样温柔克制的少年,而不是学校里歇斯底里的样子。
陈颂见我脸色不好看,瘪瘪嘴,道:
「行,你自己想明白就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许闻钦可不是个好东西,陈家的资助停了,他没有了生活来源,你别傻愣愣地给他钱用。」
陈颂说着,打开微信,给我转发了几篇「扶贫凤凰男遭受灭顶之灾」「论门当户对的重要性」「为什么穷男人不能嫁」等营销号小作文。
「知道了。
我说同时心里深深后悔。
自己身边还是有正常人的。
为什么之前就不听劝呢?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和妈妈回家的车上,我一直沉默不发。
她拨弄着手机,头也不转地问我:「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蹭到她身边抱住她:「也不是妈妈,我在想,咱们家会不会突然有一天破产了?」
我妈觉得好笑,嗔我一眼:「怎么会呢,是不是给你的零花钱不够了?」
说着又给我转了五万。
「那倒不是。」我喜滋滋地收了钱,严肃道,「我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总之妈妈,你和爸爸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用非法手段去竞争,也不要把重要的文件储存在公司电脑里,知道了吗?」
我妈思索了片刻,摸了摸我的头:「知道了。」
我这才重新换上笑容,枕着她的肩膀:「你在看什么呢?」
「李医生发的朋友圈,」我妈扬了扬手机,将页面调给我看,「有个得子宫癌的病人需要捐助,我寻思着捐点儿钱。」
她话音刚落,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想起来了。
这个需要捐款的人,就是许闻钦的妈妈。
原剧情中,李医生帮忙筹款,我妈捐了二十万。
可因为平台资金周转问题,这笔钱硬生生拖了近三个月才到账。
许闻钦的妈妈没能等到这笔钱做手术就走了。
悲痛欲绝的许闻钦将恨意全部施加在我们家和李医生的身上。
他发誓一定要「扒下我们一层皮」。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我们全家破产。
李医生失去了双臂,再也不能行医。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按下了我妈的手:「妈,不要捐。」
「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们家每年都要向慈善机构捐款上百万。
区区二十万,我妈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没有向她说实话。
只是说:「癌症是治不好的,与其让她痛苦地治疗,还是将这钱留给生者吧。」
我妈没有多想,关了手机点点头:「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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