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空旷的殿内一片沉寂。
谢挽月闻言,浑身一震,忘记了挣扎。
他都还记得?!
她回到十年前的一切经历,都不只是一场梦。
只是,她的回去只不过让夜云执徒增一段记忆罢了。
思及此,谢挽月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开口。
“我不配做流霜了,如今我只是蓝月国的罪人,谢挽月。”
谢挽月与夜云执复杂的视线对上,满是自嘲和悲哀。
夜云执对上她的眼神,忽地眉眼紧紧拧在一起:“你在怪我?”
谢挽月面具下的面容面无表情,嘴唇蠕动:“不敢。”
短短两个字,便令夜云执心底升腾起怒火:“好,好一个不敢……”
他将谢挽月甩开。
夜云执居高临下,立在床前冷冷凝望着她:“我看你敢得很,三番四次刺杀朕,你想杀朕,可你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谢挽月摔倒在床上,顿时喉间一股腥意涌上来,她攥紧手,硬生生压下去。
她已经够狼狈了,不能让夜云执再见到她脆弱的模样,不能让他得意。
忽然,夜云执俯身,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若是你求饶,放弃复仇的念头,朕便放你出去,否则……”
夜云执抬头,环顾四周,此间屋子破旧不堪,暗无天日,冷风侵袭。6
“你便永远只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
谢挽月现已是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一字一句倔强地回道:“你、休、想!”
她想起十年前的种种,父兄,国家,还有她在冷宫的日日夜夜,望着夜云执,严重恨意滔天。
“只要我还在一日,便一定要杀了你!”
夜云执对上她的眼神,心陡然更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好,既然如此,你便继续待在这里吧!”
说完他便拂袖离去。
宫殿内又只剩下谢挽月一人。
谢挽月目送着夜云执的背影离去,宫门在她面前落了锁,便再也支撑不住,神情痛苦,“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床前,好大一滩,在幽暗的冷宫一片刺目。
谢挽月心口更是一阵疼痛,令她喊出了声。
“啊——”
接下来的时日,谢挽月再没见过夜云执。
这几天,接近十一月的天,天气越发的冷了,内务府没有来送炭。
谢挽月只能蜷曲在床上,裹着那层洗到发浆的被子,冻得瑟瑟发抖。
夜云执无非就是想让她求饶罢了,她不会以为夜云执留着她的命,是心软。
她就算冻死,也绝不会向他求饶。
这日,入夜,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安静的洒进来。
谢挽月听到冷宫外的热闹,或许是夜云执又纳了什么妃子,又或许是他的哪个宠妃生辰……
她心中凄凉的想着。
她在冷宫三年,经历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她曾经或许还对夜云执抱有一丝期望,可却在一次次的热闹中,消失殆尽了。
正沉思间,门被推开。
谢挽月心头一跳,转头望去,便见夜云执走了进来。
他立在门口,目光幽深,眉眼有些泛红。
本能的,谢挽月感到一丝害怕。
“你……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当在哪个妃嫔的宫中享受吗?
夜云执一言不发的走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谢挽月……”
谢挽月借着夜色,看清了他眼底的情欲:“你……中药了?”
谁敢给他下药?
谢挽月还未思索出结果,便被夜云执压倒在床榻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夜云执便覆身而上,从他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呼吸粗重:“谢挽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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