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我还面带微笑。
意外地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裴奕。
他支起小桌,打开外卖:「没死啊?」
我没理他,寡淡的病号餐都好吃得我泪流满面。
两年!我整整两年没吃过饭了!
裴奕嘲讽地笑出声:「给你买份饭就感动成这样?」
傻逼。
裴奕良心发现似的对我体贴起来。
他细心地为我吹凉鸡汤:
「徐妍你知道吧?跟你都是辩论社的,引荐一下吧,我想追她。」
我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我说今天这么反常呢。
他向来如此,有事找我的时候就给个甜枣。
我就巴巴地替他跑前跑后。
对我,他向来志在必得。
可惜,那个万事以他为重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一声脆响落在他脸上。
这个巴掌我想打三年了。
爽!
他愣住了,舌尖抵了抵有些红肿的脸颊,扯出一个笑:
「学她倒是学得挺像。」
凉到刺骨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可惜你越学,我越觉得你恶心。」
我学你妈,发哪门子疯?
再回到辩论社,恍若隔世。
周六例行开会的众人,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我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我没迟到吧?」
有人冷笑开口:「宋大情种走错门了吧,不去男朋友身边伺候着,来我们辩论社干什么?」
我没敢还嘴。
他们讨厌我是应该的。
那个攻略者当年在国际华语辩论赛中途,被裴奕一个电话就叫走了。
那天,我是四辩。
因为我的临阵脱逃,我们学校输得很惨。
可笑的是,那天我匆忙到场,才发现电话里胃痛难忍的裴奕正和朋友喝得尽兴。
他的朋友一阵起哄:「真来了呀!」
他嫌弃地斜眼瞥我一眼,懒洋洋开口:「这个赌,我赢了啊。」
自那天后,我再也没来过辩论社。
我鼓足勇气进门:「我没退社,还是辩论社的一员。」
有人激动地站起来:「现在想起来你是辩论社的一员了,当年……」
「够了!」
社长陈知南厉声喝道。
「她确实没退社,有资格也有义务参加我们的例会。」
他看向我,深邃的眼睛无波无澜,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情绪在胸腔翻滚,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陈知南是我的前男友。
那个攻略者来的第一天就跟他分了手。
狠心又决绝。
在他的声声哀求里,没回一次头。
那次辩论赛我离场时,陈知南拽住我,声音喑哑:
「宋槐,我再问你一次,今天你真的要为了他走吗?」
「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但辩论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攻略者用我的声音,一字一句:「现在,裴奕才是我的梦想。」
这一句话砸得他的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骄傲的少年红着眼睛放开我的手,从来笔直的脊梁被砸断似的弓了下去。
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徐妍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打圆场:「对啊,宋槐说到底还是咱们辩论社的一份子。」
外语系的徐妍,加入辩论社的唯一目的就是陈知南。
她辩论一般,但长袖善舞。
短短一年时间,已经是副社长了。
名正言顺地坐在陈知南旁边。
她温柔地笑:「宋槐,你来得正好。」
「我刚刚给大家订了下午茶,你去帮大家取一下吧。」
有人附和:「对啊,就算你入社早,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社员,就该帮大家跑跑腿。」
陈知南支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辩论社 21 个人的下午茶,我一个人去取。
她摆明了,是在为难我。
但这是我该受的。
我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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