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轻轻点头:“嗯,好多了。”
视线移向床上的女童汉服,又缓缓移向傅宁洲。
傅宁洲也朝女童汉服看了眼,而后看向她,黑眸平静而深沉。
“刚在逛街看到,觉得还不错就忍不住买了。”时忆晗轻声说,“我买了明天回苏黎世的机票,想顺便给朋友带点礼物。”
傅宁洲:“哪个朋友?”看書溂
“就一个同事。”时忆晗说,“她很喜欢汉服文化,平时很爱穿汉服,也喜欢给小朋友穿汉服打扮,我看着挺好看的,就忍不住买了。”
傅宁洲看着她没有说话,黑眸里的平静深沉让时忆晗没来由地屏息,被子下的手因紧张而微微蜷起,面上却是平静温软的,一如往常。
傅宁洲朝床上的女童汉服看了眼:“挺好看的。”
时忆晗点点头:“嗯。”
又有些遗憾地朝女童汉服看了眼:“可惜弄脏了。”
“再买就是了。”傅宁洲说,看向她,“我去给你带点吃的,想吃什么?”
时忆晗:“我都可以的。”
傅宁洲点点头:“你先睡会儿,回来了我叫你。”
时忆晗轻轻点头:“好。”
而后看着傅宁洲转身往门口走,被子下的两只手紧紧缠绞在了一起,面色有些犹豫忐忑。
她看了眼搁在床头柜上的包,脸上的忐忑不安变成孤注一掷的紧张时,她开口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傅宁洲:“欸,对了,我手机在哪儿啊?”
傅宁洲回头看她:“包里。”
“我拿给你。”说完他已转身走向包包。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时忆晗说着挣扎着起身,伸手要去拿包,略显急切的反应让傅宁洲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包。
时忆晗笑容有些僵:“我来吧。”
说着手伸向了包。
包离她有点远,时忆晗没够到。
她掀开被子想起身,傅宁洲阻止了她:“我来吧。”
话音落下时,他已单手拿过了包。
他明显看到时忆晗眼神里闪过的紧张和复杂,微微瞪大的眼睛也紧张看着他。
“我……自己拿吧。”
她声音轻了下来,手迟疑着伸向包,抓住了包,稍稍拉了拉,没拉动。
傅宁洲并没有放手,只是静默地看着她,黑眸里又是那种看不到底的平静深沉。
“你……怎么了?”她迟疑着轻声问。
“我拿给你吧。”傅宁洲说,拉开了外侧的口袋,手机露了出来,一起露出来的还有两张银行卡,以及一张折起来的有些泛黄的纸。
手机是傅宁洲塞进来的。
中午在古巷着急把时忆晗送医,路人帮忙把手机递还过来时,傅宁洲顺手塞进了包外侧的口袋里。
这个口袋不算特别大,刚好可以斜塞下一个手机,是时忆晗平时专门用来放银行卡身份证和手机等需要经常拿取的东西的地方。
下午给时忆晗办理住院手续时傅宁洲也是从这个口袋拿的身份证,当时情况紧急,他找到身份证就拿出来了,并没有细看里面的其他东西。
他也没有这个习惯。
以前和时忆晗还是夫妻时,傅宁洲就从没有翻过时忆晗的包和抽屉衣柜,也从没翻过她的手机。
时忆晗也一样。
因此路人把手机递还过来时,傅宁洲是本能把手机塞进这个最不会侵犯隐私的外侧口袋。
办住院拿身份证也是在时忆晗提醒下从这取的身份证,当时的时忆晗不舒服中,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并没有多留意包,他也是,取完就赶着去办住院手续,并没有多留意包。
但现在,眼角余光看着时忆晗眼睛里升起的复杂时,傅宁洲不由朝那张泛黄的纸看了眼,纸张明显看得到揉过的痕迹。
时忆晗也看向了那张纸,嘴唇微微抿了抿,而后把手伸向他:“手机给我吧。”
傅宁洲并没有把手机递给她,只是看着那张被揉过的泛黄纸张,看向她:“我能看看吗?”
时忆晗眼神有些迟疑,但终是在他平静的眼神下沉默点了个头。
傅宁洲抽出了那张泛黄纸张,展开,视线在英文字样的“住院小结”上停了停,而后往下,“终止妊娠”几个字落入眼中时,他视线也跟着顿住。t
医院和日期傅宁洲都记得,是两年前时忆晗选择不要孩子时的医院和日期。
傅宁洲看向时忆晗。
时忆晗已微微垂下了头,两只手紧紧攥着手机。
“那天我听苏珊娜说,你托唐少宇找她要微信,唐少宇也问了她关于孩子的事。”她微微抿唇,声音很轻,并没有看傅宁洲。
“所以你那天晚上加我微信,就是为的发我这个?”傅宁洲问,嗓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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