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洲还问我知不知道我们两个很讨厌,一个打听他的,一个打听我的,又不是没有联系方式,自己问不就行了,他说我们是没有长嘴的两个烦人精。
我每次问他,他只说「挺好的,挺好的」。他问我,我也是「还可以,还可以」。
在萧洲这我才能听到一点真实的消息。
我把他给我的店铺开了一个饰品店,除了卖国内的一些饰品,一些同学的作品有时候也拿过来寄卖。
这一年,我们见了两次,一次是中秋。
一次是今天除夕。他站在学校门口时,一身黑色羽绒服,像一棵松柏一样站在那,我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我抱着厚厚的书,穿过人群,飞奔向他。我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愣了几秒,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们无比珍惜这一刻的相拥。
回到家做饭的依旧是他,坐等吃饭的依旧是我。
「哥,哥,我饿了。」我趴在桌子上赶作业,他在厨房里忙活。
一盘饺子,一道酸菜鱼,一道排骨炖土豆,还有一个白灼虾。这就是我们的年夜饭。
「哎哟,你现在不得了啊,厨艺进步这么大。」
「想不到吧?想不到吧?我可是苦练许久。」任睿之得瑟地挑着眉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我倒了两杯红酒在玻璃杯里。
「笙笙,谁家红酒往啤酒杯里倒啊。」任睿之端着那满满当当的一整杯红酒有点失笑。
「咱家的就得这样喝。」家里也没有其他高脚红酒杯,怎么喝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行,咱们家的红酒就是这样喝。」任睿之品尝一口那满杯红酒。
国外不过春节,外面冷清得很。比不上国内热闹。
我们吃完饭,并排坐在外面的秋千上。
「哥,你不回去,爸妈怎么办?」我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他们今年不会孤单的,公司现在的情况,有的是人抢着请他们去应酬,去参加各种聚会宴会,这不用你操心。」任睿之揉乱了我梳好的马尾。
「走!」我起身拉着还在秋千上的任睿之,他任由我拉着手想把他拽起来,跷着二郎腿就是不起身。
「去哪?」
「哎呀,跟我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他太重了,我死活拉不起来,眼神对峙几秒,他才慢悠悠地起身。
「去去,换衣服,过年得穿得喜庆一点。」我拿出自己织的红毛衣,塞给他。
「哪来的毛衣?」他被我推着进了卧室。
「当然是心灵手巧的我自己织的啦!」我自己给自己换了一样的红毛衣,搭配牛仔裤,涂了一个口红,这样显得气色更好一些。
「去哪?」任睿之穿着红毛衣,衬得他格外好看。
「唐人街,今天也就那边热闹了。」我把他羽绒服拿过来催着他套上。
这里离唐人街不远,我骑着脚踏车,带着任睿之艰难骑行。
「不行了,不行了,你来骑。」我喘着气把在后面坐着的任睿之赶了下来。
「不行啊,喝酒不开车,我这喝了酒属于酒驾了。」他还在这给我开玩笑,我累得喘得跟烧开的水壶一样。
「下去,去前面骑车去。」我踢了他一脚,他乖乖地到前面做了司机。
「抓好了,咱们走着!」果然任睿之骑得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唐人街那附近。
果然这边热闹得很,外国人也是成群结队地来凑热闹。我拉着任睿之挤在看舞龙舞狮的队伍里,一层一层的人,让最外层的我踮着脚,也只能看到一点点。
仰头看看任睿之,个子高就是好。
「我看不到。」宝宝委屈,嘤嘤嘤。
「等着。」说着他就蹲了下来,把我扛上了肩头。
「我现在也是坐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的人。」我看着底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头,享受着高处的乐趣。
「你是不是最近吃多了?怎么这么重?!」任睿之在底下负重前行。
看了两三分钟,队伍走远,我就下来了,拉着任睿之开始往里面走。
路上的人都在买摔炮,我们绕开玩摔炮的人。朝着里面的糖葫芦店走去。
「这个店平常没有这么多人,今天这么多人,估计咱们是吃不到了。」我看着前面乌泱泱排队的人,比平常多了许多。
买了两杯山楂汁,我牵着他往回走。
「车呢?我车呢?」看着只剩被剪断的锁,我两眼一黑,大过年的偷我车,太不道德了。
「这小偷,过年都不休息。」任睿之把最后一口山楂汁喝完,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我叹着气,拿着那半截锁头。
他把我们手里的杯子和锁头扔进垃圾桶。牵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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