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
对嫡出的公主殿下直称名讳,当然不是拌嘴!
可
现在让她怎么说?
承认这是拌嘴?
如果唐孀告到皇上那里呢,皇上必定盛怒。
不承认这是拌嘴?
她话都说出去了。
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柔妃第一次觉得说话为难。
容琤立在一侧,冷眼看着唐孀。
“公主殿下不要闹了,此事皆因臣所起,公主心头有气,冲着臣来就是,何必为难柔妃娘娘。”
一副我很有担当的样子。
唐孀朝他笑着看过去,“你?
算个,什么,东西!”
容琤顿时面容一僵。
这句话,是他屡屡说给唐孀的。
现在,唐孀一字不差的还给他,这种感觉
“公主当真要”
唐孀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容琤,“就凭你的身份,若不是本宫素日抬举你,你没有资格与我说话。”
容琤:
心头像是被钉满银针的木板抽了一下。
唐孀这是中什么邪了。
一下子就绝情到这种地步。
如果唐孀执意要治罪,她必定是要吃苦头的,而且,就算容琤愿意娶她,闹出这种事,沈家也未必愿意,就算勉强进门,那日子
而且,她未婚先孕的名声,搞不好也会被传开。
窦姿若打了个哆嗦,心头漫起前所未有的不安。
柔妃是她所有的希望了。
“姑母”窦姿若怯怯的道。
不等柔妃开口,唐孀就道:“你也闭嘴,他没资格,你更没有资格,本宫和柔妃娘娘面前,我们没有问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开口的?”
将军发怒本就气势万千,此刻唐孀用的荣阳公主的身子,虽是这怒气被娇柔化解几分,可也不是寻常气场。
窦姿若吓得脸色一白。
容琤虽然心疼窦姿若,可这个时候,他到底也没有开口,更没有嚣张的走到窦姿若身旁。
窦姿若瑟瑟发抖立在那里,手抚着小肚子。
柔妃见她这个动作,脸色愈加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宫人急急走进来,几步抵达唐孀身侧,看了柔妃一眼。
这一眼,柔妃心惊肉跳。
“启禀殿下,殿下派去请镇国公和沈家大人的宫人,给柔妃娘娘拦下了。”
一句话,柔妃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唐孀偏头,朝她看去,寒凉的眼底,有杀气翻滚,这种杀气,柔妃第一次见,心下忍不住一个激灵。
“不是,公主,你听我解释。”
下意识的,柔妃放低了姿态,等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心头懊恼之间,已经晚了。
唐孀冷哼,“我听着呢。”
语落,转而再吩咐宫人,“去请父皇。”
柔妃登时脸色大变,窦姿若吓得都快尿了,容琤铁青着脸看着唐孀,攥紧拳头。
“臣答应迎娶公主。”
容琤一开口,柔妃和窦姿若顿时朝他看去,只觉得松下半口气。
听到这句自以为是又仿佛屈辱不堪的话,唐孀顿时笑起来,“就凭你也配!”
容琤嚯的抬眼,看向唐孀。
他都做出这种让步了,这个女人,还这么不知好歹!
“你到底要怎样!”容琤只觉得自己的耐心被耗干。
唐孀懒得理他,转头一屁股坐下,“柔妃娘娘自便,我等父皇来,这次,柔妃娘娘应该不会拦下父皇吧。”
柔妃捏着手帕的手一颤。
她从来没有觉得唐孀这么可怕过。
相较镇国公和沈家家主的迟迟未到,皇上来的就非常快了。
内侍总管跟在皇上一侧,都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步伐。
不就是荣阳公主忽然想开了,不打算嫁给容琤了吗,瞧把皇上激动的,比登基那时候都激动了。
皇上斜斜昵了内侍总管一眼,你知道个屁!
谁家女儿上赶着嫁给别人,当爹的能高兴。
这些年,荣阳受的委屈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荣阳一颗心在容琤身上,他又不能责罚什么。
莫说责罚,但凡几句重话,唐孀都能在他跟前哭半天还赌气不吃饭。
搞得容琤他爹沈则都胆子越发的大了!
现在好了!
当爹的总算能给闺女出气了。
皇上能不激动嘛!
内侍总管:
皇上飞速抵达,速度快的令柔妃都没反应过来,皇上就已经立在她面前了。
瞧着那一身明黄的衣袍,柔妃只觉得晃眼,低低一福,行了个礼。
皇上装模作样假装自己个什么都不知道,扫了柔妃一眼,朝宝贝闺女看过去,“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把朕叫来?”
父爱的浓烈,扑面而来,唐孀心头顿时一暖。
这原主真是命好。
有这么好的皇帝爹,居然想不开要吊脖子自尽。
现在好了,便宜她了。
得了便宜的唐孀朝皇上行了个礼,“父皇,儿臣想好了,儿臣不想嫁给容琤了。”
这话一出,容琤心头那唯一一丝希冀,彻底破灭。
甚至,直到破灭他都不知道他在希冀什么。
他不是一向最为厌恶唐孀的嘛。
现在听到这种话,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可他高兴不起来,他觉得害怕,非常害怕。
窦姿若吓得都要瘫倒了。
皇上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明珠一样的公主,“想通了就好啊!
说罢,你又看上谁了,父皇一定支持你。”
唐孀差点被皇上这话噎着。
在皇上心里,原主是这么个人?!
唐孀立刻道:“儿臣陪伴父皇还不够了,不想这么快嫁人!”
说罢,唐孀立刻转移话题,她堂堂大将军,说这种话,一次两次行,再说下去,肉麻的自己个都受不住。
“父皇,儿臣身为公主,却有人对儿臣直呼名字,不经过儿臣的同意就进了儿臣寝宫,这算是大不敬了吧。”
窦姿若瑟瑟发抖看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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