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的脸近在咫尺,浅浅的呼吸混进我的发丝。
我借着忽闪忽闪的光默默数着他长长的睫毛,数着数着,就没忍住亲了他。
他的唇微凉。
我像一个小偷,偷偷亲他,偷偷得意。
又一道光闪过时,我看见那俊脸上泛着涟漪,又很快将我攻陷。
柔情与缱绻,轻抚与呢喃。
可他却在我七荤八素、最动情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双颊滚烫,像藤条一样缠着他,在他肩头狠狠咬下一口。
楚遇疼得「嘶嘶嘶」地轻吟,却依旧纵着我。
那时的我们,真好啊。
寂静黑夜里,肚子咕咕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
凌晨五点,准备觅食。
刚开门,我被一个窜起来的人影吓得尖叫。
「安安。」
我扶住门把,看清了那张遮得只剩眼睛的脸。
「楚遇,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他低头不答,只问我想去哪里。
「我饿了,想去买点吃的。」
心一软,又问他:
「哪里有好吃的包子啊?想吃。」
楚遇见我邀他,眼里浮现些神采。
他带我去了一家包子铺。
时间很早,但排队的人不少。
老板似乎认识楚遇,见我们过去,立马端着一笼包子过来,安排我们坐在人少的角落里。
「楚先生,找到女友了,难怪要结婚了,恭喜恭喜啊。」
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十五年都没什么变化,看来没受过苦,真是老天有眼。」
我不由得笑笑,没去争辩。
言谈间,我才知道包子店老板的小儿子是楚遇帮忙找到的,丢的时候才三岁,找回来的时候已经七岁了。
「好人有好报,楚先生你也算圆满了。」
临走时,我看到老板在门头扯一幅海报,海报上是我的照片,或者说该是十五年前的照片。
「老板人不错。」
「嗯,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我丢了你,他丢了儿子。」
楚遇苦笑一声,转而又舒眉感叹:「现在都好了,都回来了。」
我大口啃着包子,把泪水也一并吞进肚里。
楚遇,他的儿子回来了。
可你的「我」,已经丢了啊。
傍晚,楚遇来酒店,说要带我去看李格的演唱会。
我同意了。
如果一件事必须要有始有终。
那我想用这场演唱会作为我和楚遇的终点。
演唱会现场,人山人海。
舞台上的灯光璀璨夺目,音乐声震耳欲聋。
李格不再是风华正茂的痞帅模样。
我喜欢平头的李格穿着西装唱摇滚,自带有一种少年感,仿佛迷倒众生。
可舞台上的歌者,过肩的长发,声音低沉,沉淀着岁月。
观众们簇拥着,挥舞着荧光棒,热情高涨。
可竟找不到几张年轻面孔,这让我很是心慌。
最后,我提前逃出演唱会,才从那种窒息里解脱出来。
楚遇跟着我,脸色极为难看。
或许是我辜负了他一番盛情吧。
回去的路上,我不由得感叹:「李格,感觉不一样了。」
楚遇停下脚步,好久后才问:「哪里不一样?」
我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反正不太喜欢了。」
「因为他不再年轻?」
「不全是,就是找不到那种想要的感觉了。」
楚遇跟程思雨的婚礼延期了。
对外公开的原因是楚遇的母亲旧疾复发,不得不推迟婚礼。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沈老师家蹭饭。
自演唱会后,楚遇来酒店看过我几次。
每次都是坐一会儿就走。
可即便如此,酒店也总被狗仔蹲点,我连门都不敢出。
我让他别再来,还再三保证自己绝对随时报告行踪后,他才勉强答应。
沈老师看到新闻,摇摇头:「楚遇是真的两难。舍不得你又不敢太靠近,可他也不能轻易辜负思雨。思雨陪伴他多年,尤其……哎,算了,旧事不提了。」
沈老师是我的大学辅导员,是除了楚遇和程思雨以外,我最亲的人。
关于我的失踪,我没有过多解释,毕竟这种神奇的际遇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
只是见我平安归来,她特意带我去佛寺里还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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