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贺川在晚宴上把佛珠亲手戴在柳茵手腕上时,有一瞬间,我几乎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原来虔心求得的祝愿,也是可以这样随意转赠的吗?
我不知道宴会是怎样结束的。
后来浑浑噩噩地回到酒店卧室,总觉得心情仍不能平复。
我没开灯。
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我不明白,不理解。
他把我的心意看作什么?
又把我看作什么?
我给周贺川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我便没有再打电话,刚好,我想要当面问一问他。
周贺川的房间在酒店顶层,和我的房间差了三层楼。
怕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我走消防通道上去找他。
一直走到他的房间门外。
敲门的那一刻,我发现我自己竟然害怕。
害怕开门的会是柳茵。
我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对周贺川竟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房门从里面打开。
出现的既不是柳茵,也不是周贺川,而是周贺川的助理,于哥。
于哥看到我,一愣。
「念微,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贺川聊聊。」
于哥从周贺川创业就一直跟着他,和我认识也有五六年了。
最辛苦的时候,我们三个还曾经一块儿在出租屋里面吃凉皮。
他很快就想明白我为了什么找过来。
于哥挠挠鼻尖:「他离开酒店了,《归来》这个周要参加欧洲电影节,他刚刚坐飞机去挪威了。」
「和柳茵一起?」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
于哥看我的眼神带上了点同情。
「嗯,他们两个同一班航班。一天一夜的飞机,这段时间联系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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