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见,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紧张。
从机场到酒店,我们俩陌生得没说一句话。
「你今晚不回寝室?」进酒店房间的第一秒,他就倚在门框上问我。
「回。」
时间卡得正好,寝室 11 点关门,他 10:50 才到酒店。
「手串给你,我先走了。」我急着赶回去。
「去哪儿?」他不接手串,反而捏着我的手不放。
「我要回寝室,快关门了!」
他盯我一眼,放开我的手,「我刚来你就走啊,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不太好,给他转了 100。
「够了吗?」
「你说呢?」他看着手机不收款。
无奈,我又给他转了 100。
「现在呢?」
他不说话,把手串扔在床上,有些生气,「把我千里迢迢地叫过来,自己又走了,真会钓。」
「我……我寝室真要关门了。」
他来得早我也可以请他吃个饭没什么,但是……
「关门就关门,大不了我把床让给你,我睡沙发,姐姐怕什么?
「还是姐姐想跟我划清关系?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划得清吗?」
我一阵头疼。
再不阻止他,他能说出更出格的话。
「好了,要吃什么?我请你。」
他的脾气一秒收住,「都行。」
我带着他下楼,路过烧烤摊,我故意绕着走,他却指了指,「就这个吧。」
「这个不行。」
「不想走了,浪费时间。」
「这个真不行。」
我话还没说完,他倒好直接摆烂地坐下。
老板走过来,看到我的时候一愣,「几位?」
「两位。」他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我坐下,「随便吃点,没必要那么累。」
我硬着头皮不想坐,他却伸手一把把我拉过去。
「我真走不动了,坐飞机累死了,给我省点力气吧,姐姐?」
听到姐姐两个字,老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俩。
我一阵头皮发麻。
「别乱叫姐姐。」
「那叫什么?」他好笑地看着我,「甜甜?」
我刚喝进去的茶都快喷出来了。
老板拿着餐具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盯着陈家祠,「要打包吗?你们学校寝室是不是快要关门了?进得去吗?」
「我们不住学校。」陈家祠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我吓得弹起来,「我还他东西,还了就走。」
「呵……」一提到要走,陈家祠脾气又上来了,「约我来,又要走,就你最会钓。」
我:……
一顿烧烤吃下来,几乎都是我埋头吃,他只吃了一
点。
我有点疑惑,「你怎么不吃?」
「飞机上吃过了。」
「吃过了你还……」
「想尝尝你们四川的。」
「算了,不说这么多了,手串给你。」我把手串拿给他。
他却拉着我的手不放,「手好白,这东西跟你还挺配。」
「我不配,它太贵了。」
他没说话,把手串随意地放进裤袋。
我们又聊了一点有的没的。
聊到激动之处,我问他:「你们广东人真的要吃福建人吗?」
他抽完一支烟盯着我,「他们吃不吃我不知道,我倒是挺想吃四川人的。」
我:!
四川人惹你了?
吃完他送我回寝室,可哪里还进得去。
「抱歉,让你回不去了。」他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可是没有一点歉意。
我只好又把他送到酒店,准备自己去开一间房。
「我先走了。」
刚想溜,他却挡住了门。
我走哪边,他就懒散地挡住哪边。
我从他双臂下穿过去,却被他一把拎了回来,抵在墙上。
「你干什么?」
「再钓就过了啊,姐姐。」
话落,他低下头,就吻了下来。
「陈家祠!」
「嗯?」他声音带了点沙哑。
「放手。」
「不行。」
「你到底干什么?」
「你。」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却不怒反笑,放开我。
「要喝点酒吗?」
「喝了酒的姐姐特别迷人。」
「滚!」
「那我喝一点,喝醉了,随便姐姐把我怎么样,我都不反抗。」
他给自己倒着酒,把我揽在怀里,时不时低头来吻我。
清冽的酒香渡到我的嘴里,我开始上头。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了我的理智。
「你自己喝,我真得走了。」
他不爽了。
「我爸电话,他让我回去。」
「叔叔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我犹豫了两秒,如实交代,「刚才烧烤摊的老板,是我爸。」
「完了。」
他一秒变正经,在原地愣了几秒开始扣好扣子,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去。」
「不用。」
「就送你到小区门口,我不进去。」
「哦,那行。」
一路上他都很紧张,我都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他不是很嚣张吗?
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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