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得一个劲地咳嗽,把胃里的酸水都快咳出来。
江喻紧张地抱着我,耳边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发了疯一般,把所有欺负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狠狠踹进泳池里。
混不吝的眼神,吓得校霸都不敢出声。
那种濒死,又重生的感觉,伴随着「江喻」这个人的耀眼张狂,深入骨髓。
也是从那天起,他说要永远保护我。
后来,他红着脸和我告白。
他说他暗恋了我两年,他说想做我男朋友,他说想和我结婚。
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带着我逃离。
原来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安心,被爱的滋味真的很甜。
我一点一点地好起来,不用再吃奇怪的药。
那时候,他是真的很爱我,舍不得我受一点伤。
18 岁的江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用心保护了多年的女孩,被后来的他伤得遍体鳞伤。
「苏苏,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看清了眼前少年的面孔,江小白紧张地看着我。
我和江小白是在酒馆认识的。
他和 18 岁的江喻长得很像,第一次见面,我喝醉酒后,就认错人。
后来,他常常出现在我面前,在我喝闷酒的时候,想着法子逗我开心。
尽管我比他大了好几岁,他还是固执地叫我「苏苏」。
和他呆在一起,总能让我得到暂时的快乐。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胃很疼。」
都说胃是情感器官,每次难过的时候,胃总会疼了厉害。
我疼晕了过去。
江小白将我拦膝抱起,像个疯子一样在雨中大喊着,拦着出租车,把我送去医院。
我做了很多破碎的梦,醒来的时候,发烧刚好退了。
窗外正是黄昏,我头靠在玻璃上,看着红橙橙的晚霞发呆,没什么精神。
李义板着脸,严肃地把我批评了一顿,「苏乔,生病了就更要注意身体,好好调养,竟还淋了那么久的雨,你不要命了吗?」
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我还是不开心,「李医生,我是病人,还活不久了,对我好点,不然我投诉你了。」
李义是江喻的发小,和江喻的性格截然相反,像个大哥哥一样温柔沉稳。
「苏乔,你在胡说什么,及时接受治疗,还是有希望的。」
他很少发脾气,也不知道今天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火气这么大。
我满不在意地在窗户上画圈圈,「知道啦,还有别和江喻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快死了,看我笑话。」
「江喻要是知道了,不会真的不管你的,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他……」
我打断道:「不想听,你要和他说了,以后朋友也别做了。」
许久后,李义红着眼眶,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好。」
一时兴起,我跑出病房看晚霞,江小白不放心我,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让江小白给我讲笑话,每一个都很冷。
「江小白,如果我不见了,你会来找我吗?」
「会。」
「为什么?」
「……」
「你喜欢我吗?」
「……」
江小白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小白,找不到我,你就回去吧。」
我躲在一个人很少的角落,等了很久,他没有找到我。
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一只漂亮的蝴蝶飞过,我的目光被它吸引,顾着追寻它,没看路,撞到了一个人。
「宋梨,小心。」
江喻紧张的声音响起,不是对我说的。
原来长得像我的女孩,叫做宋梨。
一愣神,我没站稳,扭到脚摔在地上,膝盖擦伤,手掌被粗粝的地面划伤,沙石嵌入皮肉,很痛。
我视线落在他揽着女孩的手上,相较之下,我真的很狼狈。
宋梨收起得意的笑,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作势要扶起我,「苏乔阿姨,你没事吧。」
苏乔阿姨?
我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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