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
祁眉这才想起原主的身份。
原主只是书里的路人甲,开场就被抛尸惨死,男主救起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祁眉在原主死后穿越过来,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海市人,家里重男轻女,为了拼儿子生了四个孩子,她排行老三。
前头有大哥和二姐,后面还有个小弟。
原主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即使用最好的药和营养品养着也活不过二十岁。
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家庭主妇,日子原本就过得紧巴巴的,在医生替原主诊断后,家里直接放弃了她。
不仅不花钱给她买药,还把她当保姆使唤。
从记事起,家里的大小家务活儿她一样也没落下过,平时还会去街道找些糊纸盒或者缝补类的活儿,挣一点钱补贴家里。
原主以为自己乖一点,尽可能地为家里多付出一些,家人就不会觉得她是个拖累。
直到十八岁那年,正好赶上知青下乡的热潮,每家每户必须承担一个下乡名额。
她因为身体不好没有生产队愿意接收,下乡的责任就落到了二姐头上。
二姐刚谈了一个家境不错的对象,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又打听到将要被分配去的那个村特别贫困,光棍一茬茬地娶不上老婆,更是对下乡抵触万分。
于是二姐和夫家各种找门路,几经操作,最后就成了原主代替二姐下乡。
不仅如此,家里人觉得原主本来就没几年活头,还不如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又顺手把原主卖给下乡公社的老光棍,换了一笔不多的彩礼,反正苍蝇腿也是肉。
最后原主二姐既不用下乡,还多了一笔嫁妆。
原主知道后,害怕、难过、绝望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心脏一时承受不住那么多情绪,直接病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家里人送到了老光棍那儿。
祁眉大脑里有原主的记忆,能清晰感受到她当时那种绝望的情绪。
老光棍屋里脏乱不堪。炕上的褥子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毯子就揉成一团堆在床脚,被汗渍口水渍浸黄的枕头散发着恶臭。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木桌,因为桌腿短了一截,桌上的煤油灯摇摇晃晃。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妈还能捏着鼻子苦口婆心地劝她:
“眉眉啊,反正你也活不过二十岁,这辈子眨眨眼也就过了。你大哥有城里工作不可能下乡,小弟还小。你二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这个时候下乡,以后去哪儿找你姐夫那么好的对象。你忍心吗?”
呵呵,这就是家人为她选的对象。
二姐找对象,全家精挑细选,相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她,竟然只配嫁到这样的人家?
在那一刻,原主对家人原本就不多的眷恋彻底消失。
她决定自杀,再也不要苟活于世。
不料,当天晚上老光棍就迫不及待地想跟她睡觉,她本就一心求死,刺激之下心脏病发直接去世了。
后来,祁眉就穿了过来。
还好她身体健康,没有继承到原主的心脏病。
但她的特殊体质却一起穿了过来。
回到跟陆湛新领证的事上,祁眉不认为原主家里那点事都瞒过去。
凭借男主的能力,只要他想,很快就能将原主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祁眉想起曾经看过的剧和小说,男女主明明长着嘴,却不好好沟通,非要误会个百八十回合才说清楚。
她才不要这样。
两个村离得这么近,说不定什么时候男主就从别人口中知道她曾经被卖到老光棍家。
虽然没有扯证也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膈应人啊。
她还是选择如实告知。
果然,面前男人听着她的讲述,面色越来越冷,漆黑的眸子映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听到她差点被迫圆房,装死后又被抛尸河里,冷硬的表情再绷不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逼近,大掌精准钳住她的垂柳腰肢,狠狠往前一带。
祁眉便跌落进一处温热中。
清洌好闻的冷松味瞬间将她包围,身体立刻有了反应,软成一滩水。
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整个人猫儿般贪婪地不断往清洌处蹭蹭贴贴。
陆湛新感受着怀里小女人瞬间娇软似水的身体,幽深的瞳孔狠狠一缩,掌间的细腰几乎要被他掐断般。
祁眉只觉得腰上骤然一紧,整个人仿佛要嵌进男人身体。
陆湛新清晰的感受到,面前的女人有多喜欢他的靠近和触碰,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每次一靠近她,她就软得跟没长骨头一样,不住地蹭蹭贴贴,眼角眉梢都盛满娇媚。
他本就不是君子。
一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过去的生活,他就觉得心口处有什么在拉扯碰撞,身体里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他低头吻住女人娇嫩的红唇,气息急切,像野兽攻占领地般凶猛狠厉一往无前,直到所有领土彻底标记上独属于自己的气息。
听着怀里的人喘得不能再喘,他才稍微放缓动作。
祁眉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绯红的脸颊紧贴着男人颈窝,馨甜的香气在男人锁骨处带起一阵战栗。
陆湛新再次偏头咬上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染上几分情欲:“结婚报告下来我们就去领证。”
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祁眉只觉得耳蜗一热,紧接着又酥又痒,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颊动了动,贴上男人宽厚的肩膀。
但尽管两人情动至此,男人也绝不越雷池半步。
只不过该讨的利息一样没少。
祁眉身上的白衬衫被蹂躏得不像样,皱皱巴巴挂在身上,领口垮到手臂那儿,扣子就剩了两颗。
没眼看了。
裤子还没改好,现在能穿的衣服也没有了。
旁边的始作俑者却餍足地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领子。
“我一会儿去打结婚报告,顺便进城办点事儿。你在宿舍好好休息。”
祁眉懒懒地回应了一声,按着酸疼的左手腕,只觉得周身已经软得没有力气多说一个字了。
陆湛新整理完衬衫领子,起身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放柔几分:“手酸?”
祁眉把左手腕举到他面前,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汽:“都红了……”
男人盯着她手掌处的红痕看了看,眸光暗了暗,随后大掌覆上去,一点点揉捏起来。
力道恰到好处,祁眉舒服得直眯眼。
手是舒服了,但身体又因为他的接触再次酥软起来。
她只能在心里无奈地感叹:
这该死的体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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