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绵。
赵意绵。
我凝望着这个明显还醉着的男人,泪眼模糊。
可沈屿墨不觉,依旧在声声喊着‘意绵’,每一声都刺痛我的心。
“沈屿墨,你看清楚,我是赵繁苏,不是赵意绵!”
我嘶哑的提醒。
但沈屿墨像是听不见,他吻着我,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我用尽力气去推都推不开!
在沈府的第二夜,身体上的痛和心上的痛同时煎熬着我。
到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我睁眼便对上沈屿墨冷凝的目光,如刀刮骨。
“赵繁苏,你简直不知廉耻!”
“廉耻?”我轻声重复着沈屿墨的话,喉咙哽的像是要被撕裂般,“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屋子,昨夜是你醉酒闯进来!”
沈屿墨一顿,眉心微蹙,似是在回忆什么。
我看着他眼里情绪的变化,莫名就响起了他昨晚那一声声唤的名字。
“你说我不知廉耻,那昨晚一遍遍喊着赵意绵的你算什么?”
“你和她……又做到了哪一步?”
“住口!”沈屿墨厉声喝断我的话,“意绵是你长姐,你怎敢污蔑她的名节?!”
对赵意绵百般维护,对我便可以肆意贬低。
我忍了一夜的酸涩在此刻又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下去。
“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灵衣的问询:“小姐,今儿是回门的日子,赵家派人来问您和姑爷何时过去?”
屋内一片沉寂,我和沈屿墨都没说话。
半晌后,我敛好情绪,想说不回了。
毕竟母亲已逝,赵家没有我留恋的人了。
沈屿墨却先一步开了口:“半个时辰后。”
“那灵衣现在就去备马车。”
听到沈屿墨的声音,灵衣懂事的快步远去。
我疑惑的看着沈屿墨,不知他为何会答应。
直到到了赵家。
看着他与赵意绵低声闲聊的模样,我才明白,原来陪我回门是为了见赵意绵。
耳边,赵承还在说教,要我努力坐上沈屿墨正妻的位置。
我死死攥着手,逼迫自己收回视线,看向赵承:“我去看看母亲。”
说完也没等他同意,便起身走了出去。
迈出正堂的那刻,我回头看了眼沈屿墨。
他正说着什么,逗得赵意绵笑的花枝乱颤,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离开。
……
我顺着铺满石子的小路来到了赵府最偏远的院子,也是我和母亲曾生活的地方。
院门上刻着的‘竹苑’二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看不清,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久无问津。
我避开了灵衣伸来的手,拿起一旁的扫把清雪扫出一条小路来,一个人走了进去。
院内枯井旁,立着一座矮坟。
母亲去世时我才十岁,不受宠,没能力,也没银钱,只能将母亲潦草葬在这里,算是入土为安。
我蹲下身扫去木碑上的浮雪和灰尘,像是往年一样诉说着这一年的生活。
唯有提到沈屿墨时,我沉默了。
脑海里,他与赵意绵亲近的样子还赫然在目。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只能说出一句话,让母亲在九泉下心安。
“您放心,我……定不会像您那样为了等一个男子回心转意,蹉跎一生。”
……
我离开竹苑回到正堂时,只剩赵承还在。
沈屿墨和赵意绵不见踪影。
我心莫名沉了下:“他们人呢?”
“意绵说冬日湖景正好,屿墨便陪她去看了。”
听到赵承的话,我转身就要走。
却又听他说:“我突然觉得,当初选你嫁进沈府选错了人,意绵似乎更得沈屿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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