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一张支票,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病房。
我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这样做,不仅可以救贺以年的病,还能借机把我赶走。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去ICU病房想看一眼贺以年。
门口的保镖拦住了我的去路。
“让我进去看看,求你了,我就远远看一眼,好吗?”
我很想知道,他还好吗?
我的肺到底适不适合他,有没有排异反应。
孩子没保住,他不能再有事。
一个高大的保镖把我掀翻在地,“未经陈女士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跌坐在地,伤口扯得生疼,呼吸都变得困难。
身旁一个身影经过,那些保镖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我连忙抓住她的衣角,“医生,求你让我进去看看贺以年。”
她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抱歉,病人家属不愿意任何人去打扰他。”
“我是家属,我是他的妻子,求你了。”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
可她却冷笑一声,“林女士,请回吧。”
我看清了她铭牌上的名字——沈沐晨,也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
一瞬间,我串联起了整件事。
她应该就是被陈女士买通的医生。
我挣扎地爬起来回到病房,却被告知欠缴住院金,让我立刻走人。
陈女士没有多留时间给我思考,几乎是在同时我爸的债主打电话到了我这里。
如果我不拿钱去,他们就会把他从三十楼推下去。
我浑身卸了力气,坐在病床找到包里的便利贴,给贺以年写了一句话。
而后带上陈女士留给我的一张支票出了医院。
把我爸从债主那里救回来的时候,我伤口都浸出了血。
“对不起,是爸爸没用,你跟我断绝关系,回去找女婿吧。”
我绝望闭上眼睛,泪从眼角跌落,“回不去了。”
我既然拿了钱,哪里还有资格再回去。
一年后,康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迎来了一场重要的活动。
我摆好会议用水和纸笔后,靠着墙小口喘气。
当时那场手术后我没有足够的时间休养,带着我爸东躲西藏,最后逃到了康城。
一个远离大城市的地方。
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勉强能够我跟我爸的生活。
当初陈女士只给了我五十万,压根儿不足以覆盖他的债务。
再加上她当时全面封杀我,以至于海城没有一家公司会要我。
“林筱,今天有签约仪式,一会你负责给客人送咖啡。”
“好。”
我刚调制好咖啡,就看到了贺以年被人簇拥着走进了会场。
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场合下重逢。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呼吸有一瞬的停滞,连忙背过身体,死死抓着桌角,“阿玉,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一下咖啡。”
“不行哦,经理看你长得漂亮才给贵客送,我这样的出去吓死人了。”
胸口传来隐秘的刺痛。
事实证明,离开我,他过得很好。
当初跟我在一起就一个错误。
时不时能在财经新闻看到他,我都会想,当时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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