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什么,保持联系,每隔半小时给我发条消息,不然你跑了不负责了怎么办,我跟谁哭去。」
我不会跑,更不会不负责。
我定了个闹钟,每隔半小时给林忱发一条消息,有时候是一张随手拍的图片,有时候是一个标点,有时候是一个表情,但更多的时候,是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林忱没有回复过我,只是在我多次重复问他事情怎么样了的时候,会发来个警告:
「再问一样的问题,你就每隔半小时打个视频好了。」
我没办法,只能任劳任怨地拼命找话题发给他,有时候遇到林忱感兴趣的,他也会大发慈悲地回复我几句。
我知道,林忱这样做不是因为怕我跑了,而是怕我再次自杀,他没办法守在我旁边,只能靠这种笨方法看着我。
可是……
我闭上眼,幻听越来越严重,耳边的声音乱糟糟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可是林忱,我很努力地想要吃点东西,但又总是会吐出来。
我试过很多的方法,可就是没办法睡个好觉。
总是会心慌、恐惧、难过……
林忱,好像对你的那些思念、愧疚、期盼,现如今也不再能支撑我活下去了。
太痛苦了,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痛苦啊,吃糖也不起作用。
3
林忱的经纪人来找我了,和三年前比,他胖了些,啤酒肚有些明显。
听说他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范漾漾,」陈挺放下手里鼓鼓囊囊的包,很自来熟地坐在我面前。
「你为什么总有本事惹出那么大的麻烦呢?」
我给他递过去一杯水,自嘲地笑笑:
「大概是什么天赋异禀吧。」
陈挺没理我的玩笑,直截了当地把包里的现金倒在桌子上:
「这件事有点复杂,毕竟你自杀前去了林忱的演唱会,医院更是在你出事的时候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林忱那里,所以只澄清说你和林忱只是朋友关系的话,粉丝和网友并不会买账,甚至会继续把矛头指向林忱,说他逃避责任,这样的话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我看了看桌上那堆钞票,问道:
「那你们是想怎么样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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