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已经接近天黑了。
刚刚一回来,林伯就站在了屋子前翘首以盼。
看到朱振熊回来,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老奴已经给少爷准备好了饭菜了。”林伯笑呵呵的道。
“有劳林伯。”朱振熊笑了笑,跟着林伯进了屋子。
两人入座后。
林伯忍不住的开口了:“少爷,侧房那么多金银布匹是怎么回事?”
如果数量不多的话,林伯也根本不会这般动容了。
他看到了足足一千金,五千银,还有数百匹上等的丝绸布匹。
凭借这些钱财,在这镇子上都可以称之为首富了。
“锦儿的家人给的。”
“买断我与锦儿的一切。”
朱振熊表情平静的道。
“买断少爷和锦儿的一切?”
林伯的脸色一变,徒显皱纹:“不行,我立刻将这些退回去。”
“不用了。”
“他们不会收的,对于他们而言,这些算是给他们眼中的草芥蝼蚁一点安慰,让世人不小视他徐家吧。”朱振熊讥讽的一笑。
豪门权贵。
小镇商贾。
短短一天时间,朱振熊已经看透了这天下的本质了。
他想要安宁的活着,但是这身份地位根本没有资格让他能够真正安宁的活着,在豪族眼中,他就是草芥,随时可以踩死的草芥。
徐家人临走前说的话,那绝对不是空谈,那是生死的威胁,如果朱振熊真的贸然去应天府找锦儿,他们绝对会下杀手。
自己一介商贾,豪族想要捏死,轻而易举。
更何况还是深受圣恩的国公府。
“少爷,你……”
林伯有些陌生的看着朱振熊。
虽然眼前的朱振熊还是朱振熊,但感觉变了,不像是曾经那般乐观活泼,而是变得一种冷漠,理智了。
经由昨天一事,或许让朱振熊看透了本质。
“林伯。”
“我做了一个决定。”
朱振熊抬起头,看着林伯说道。
“什么决定?”林伯心中隐隐担心。
“这一个月以来,官府都在募兵,准备进攻北元,我想参军。”朱振熊缓缓说道。
“什么?”
林伯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朱振熊。
“参军?”
“不行,绝对不行。”
“当了兵,上了战场,那就相当于半条命没了,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当初我答应了你祖母,要照顾你,我绝对不能让你去送死。”林伯脸色变得煞白的道。
“在接下酒馆后,我们的商贾身份就登记到了官府了,如今朝廷国策,商贾最为卑贱,不能穿华服,不能考取功名,一切提升身份的方法都无用,唯有战场,唯有参军。”
“这是我唯一改变阶层的方法。”
“林伯,虽然战场危险,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想再那般屈辱的面对。”
“人活一世,总要有所图。”
朱振熊幽幽的说着,话音虽然平静,但能够清楚听到他语气里的坚定。
“少爷,你,真的决定了?”林伯欲言又止的道。
“恩。”
朱振熊重重点了点头。
“唉,好吧。”
“不管少爷要做什么,老奴都答应。”林伯最终叹了一口气。
“林伯,好好守着这个家,这是我的根,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会带着锦儿回来,为你养老送终。”朱振熊微笑着说道。
……
翌日。
天还没有亮。
朱振熊就起床了,走到了吃饭的屋子,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带着一些碎银两,毅然的离开了。
而朱振熊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前脚刚走后,林伯在屋前静静的看着他的离去,手上还有朱振熊留给他的那封信。
“少爷,你放心吧。”
“家,老奴会替你守好的,老奴会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林伯语气有些发颤的道。
随后。
他将书信打开。
“林伯,我知道你担心我上了战场会死,我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还有,这封信的后面是我改良的酒方,凭借这酒方能够让我们家的酒更加的美味,这也算给林伯闲暇之余的调剂吧。”
“侄朱振熊留,勿念。”书信所写。
“少爷,你放心吧,林伯不会闲的。”
“徐家不是欺负少爷是商贾吗?那老奴就用这商贾的身份,用少爷你给的酒方,开出一个遍布天下,人人称赞的美酒,老奴豁出余生也让少爷你富可敌国,如果少爷真的在战场出事了,老奴也会让徐家付出代价,不死不休。”
林伯捏紧了手中的书信,眼神之中涌现着异常的坚定,还有恨意。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徐家,他的少爷还是乐观的,又怎会走上战场殊死这一条路。
这一切,都是徐家。
县城。
募兵处。
朱振熊站在了募兵的主官面前。
在他身后还有很多兵卒排队登记。
“籍贯。”募兵主官问道。
“北平府安沙镇。”朱振熊回道。
“年龄。”
“16岁。”
……
“好,年龄符合,你去旁边等着,待会会有人带你去军营测验。”主官对着朱振熊道,然后又道:“下一个。”
朱振熊则是走到了等候的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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