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忆晗收到信息时正在家里陪小朋友午休。
小朋友刚睡下,林珊珊也在家。
看到信息时时忆晗静默了好一会儿,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林珊珊盲猜:“傅宁洲?”
时忆晗笑:“怎么可能是他啊。”
而后把手机屏幕转向林珊珊:“唐少宇的信息。”
林珊珊看了眼,而后看向时忆晗:“其实我是觉得你应该接下这个工作机会的。”
她说着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小丫头:“想想以后瞳瞳去打卡,自豪地和她的小朋友们炫耀,这是我妈妈设计的,多拉风啊。”
她说着拿过时忆晗放在桌上的那份设计方案,边翻边觉得遗憾:“这么好的设计案,如果被埋了,还是挺可惜的。”
时忆晗也不由朝设计案看了眼,没说话。
林珊珊看向她:
“反正傅宁洲也说了,辉辰少宇建筑事务所是唐少宇在管,他不会经常过去;这个项目也有专人在管,他不会过多参与。只要他不刻意过来,那么大个公司你们要遇上的几率几乎为零,而且你也不需要坐班,那就更难遇上了。”
“你当初已经因为怀孕结婚被迫放弃过一次工作机会了,现在又要因为避开他而放弃这个机会,我觉得挺可惜的。”
林珊珊补充。
当年时忆晗刚大学毕业本来是有个很不错的工作机会,但因为赶上怀孕,前期胎像不稳,不得不在家保胎,工作也只能暂时放弃。
后来又经历流产和调养身体,整个一耽搁就是一年,和社会也脱节了一年,再找工作时是不如刚毕业那会儿的。
她虽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跟着导师凌振东做项目,但因为没有过完整的上班经历,用人单位多少还是有些介意,能提供的岗位多是从打杂的助理做起。
但时忆晗大学几年的作品和经验积累是更渴望有独立设计空间,因此工作找得一直不是很如意。
这也是时忆晗后来考虑再进修的原因之一。
现在好不容易靠自己重新把独立设计这条路走稳了,又要放弃,林珊珊觉得有点可惜。看書喇
时忆晗同样觉得遗憾,如果傅宁洲不是甲方,她丝毫不会矛盾和犹豫。
“我那天问傅宁洲,是否会再婚,他没有明确回答我。”时忆晗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小朋友,“如果他明确告诉我,会或者不会,我可能也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了。”看書溂
如果会,她是绝对不会把孩子的事告诉他,也不会告诉孩子。
这对他未来的家庭和妻子都不负责。
没有一个在婚姻里的女人,会愿意面对某一天,丈夫突然冒出个孩子的问题。
如果不会,她会根据实际来选择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事,但不会是这个时候。
在她不确定傅宁洲和他的家人对这个孩子执念多大,会不会选择抢夺孩子的抚养权的时候,她不会冒然告诉他这个事。
傅宁洲家财大势大,如果他家执意要争孩子的抚养权,时忆晗没有把握能抢得过。
但孩子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
从孕期里每一次产检的胆战心惊,到生孩子时的生死攸关,再到婴幼儿时期没日没夜照顾孩子的艰辛,这一路走来的种种,不是他们提供了一半基因的理由就可以代替的。
她不可能放弃孩子。
时忆晗也不希望孩子成为两个人被迫走到一起的纽带。
她好不容易从傅家那段生活里走出来了,不想又因为孩子重新回到那段生活里。
所以要不要告诉傅宁洲孩子的事,她一定得是观察和慎重考虑过后再做的决定,而不是现在。
但傅宁洲没有明确说会或是不会,他的敏锐也让她不敢多加追问,多问一句都能让他敏感察觉到原因。
她是怕了傅宁洲的这种敏锐和洞察力的。
这样的博弈下,又把她架在了那里。
问题一下子就变成了是要放弃前途,还是拿失去孩子抚养权的风险去赌。
无论哪一个,对时忆晗来说都是艰难选择。
这个问题林珊珊也给不了时忆晗决定。
私心里她当然是希望傅宁洲不知道这个孩子,这样就不会存在任何抢抚养权的问题。
但她不是孩子的生母,她没有权利替时忆晗做决定。
“我觉得,你也可以考虑先把项目接下来,工作的期间刚好也可以对傅宁洲和他家的态度再了解了解。这样也好方便你决定要不要把瞳瞳的事告诉他。”
林珊珊说:“反正哪怕要回去,肯定也是得你先回去安顿好后,我和瞳瞳才回去。刚好有个时间差。”
时忆晗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手机恰在这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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