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纪云舒明明是被她灌醉的,送上了龙床,可今天,龙床上,却空无一人。
陛下昨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分明就是在床上动了手脚……
“回小主,二小姐不在寝宫里头,倒是在休息的偏殿里。”辛夷刚磕头,额头上多了一块红印。说到这里,她略显尴尬地伸出手,摸了摸道:
“我去的时候,看到舒小姐躺在床上,说她病了,不愿意来。”
纪云珠眉头一挑,“病了?”
昨天还好好的,一夜之间就病倒了?
“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纪云珠脸色一变。
纪云舒是纪家的嫡女,她在纪家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两人身份的区别。
若是真闹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纪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纪云珠的脸色十分难看。
辛夷怕自家主子胡思乱想,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身边的宫女,待所有人都走后,他才俯下身,附耳低语了几句。
“我看不像。”若是纪云舒知道他们要害自己,以她的身份,定然会将事情闹大。
到时,皇上即便是看在纪家的面子上,也要给纪云舒留个位置的。
可就在刚刚,舒小姐……
辛夷想起方才掀开帘子,看着躺在床上的纪云舒。
她看不清其他,但是那张年轻的脸,却是那么的迷人。
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女该有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不想要这个人情的人。
“奴婢觉得,舒小姐昨晚已被陛下破了身子。”
“此话当真?”纪云珠正走来走去,闻言,停下了脚步。
她在屋内逡巡,突然双腿一软,堪堪跪在了地上。
辛夷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扶她:“小主小心。”
纪云舒点头,纪云珠搭在她手臂上的手,顿时紧了紧。
“我本想亲自去看看,可舒小姐不许我摸。”辛夷愤愤道:
“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嬷嬷亲自验证。”这事关闺阁的名声,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辛夷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听到最后一句话,纪云珠的手猛地一紧。
辛夷疼得满头大汗,却是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反倒是纪云珠,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一抹凌厉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件事急不来。”
纪云珠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不亲自去一趟,将纪云舒抓个正着?
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纪云舒就会被皇上发现,到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终究还是迟了一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纪云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明明已经下了药,按理说,这两个人应该睡到天亮才对。
可今天早上,丫鬟去了一趟,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丝欢好的痕迹都没留下。
“白费心思了。”纪云珠暗暗叹气,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辛夷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看,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忙道:“要不偷偷去请御医?”
太医的脉象一开,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纪云珠想了想,摇了摇头:“罢了。”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毕竟,纪云舒是嫡女,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会出手的。
否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就连纪家现在的支持,也将荡然无存。
“下次吧。”纪云珠想了想,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能将纪云舒留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主……我们,我们要不要这么做?”辛夷有些害怕,一想到舒小姐的态度,她就觉得心惊肉跳。
纪云珠立马转过身来,朝她看去。他的脸上明明没有丝毫的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辛夷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出声提醒道:“可是,舒小姐马上就要走了。”
选秀在即,纪云珠寻不到借口强留纪云舒,只能放她回去了。
最迟两天,纪云舒就要离开了,她要回纪家,为自己的选妃做准备。
等到选妃那天,只待皇上见了纪云舒,肯定会将她纳为后宫之人。
想到这里,纪云珠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嘴角僵硬的抽搐了几下,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每三年都会有一次大比,用不了多久,后宫中便会有新的女子加入。
三年又三年,各色的美人来了一茬又一茬,君恩换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次,陛下又会喜欢谁?
想到这里,纪云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除了纪云舒,她谁也不怕。
只要纪云舒一进宫,皇上就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再也不会放过她。
到时候,他们将再无立足之地。
而且,纪云舒的身份摆在那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只是纪家的养女。
“一个地方,容不下两个地方。”纪云珠垂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纪家后宫,只能有一个妃子。”
盛夏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纪云舒打着生病的幌子,足足呆了两天。
屋内窗户大开,不时有微风吹来。美人儿半躺在紫玉席子上,衣衫半掩,纤细的腰肢露在外面。
敷好了药膏,白芷又给她换了一只手。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娇嫩如绸缎。
可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却有点点殷红,像是雪地里的梅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白芷看的心惊肉跳。
小姐一贯是姿容出众的,白芷向来爱看自家小姐,可现在的小姐,却是让爱看美人的白芷觉得有些脸红。
她脸颊火辣辣的,不敢再看,将手上的玉容膏抹在身上,那青色的斑点才渐渐消失。
涂满了药膏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划了一个圈。
白芷一边抚摸,一边在心里嘀咕:这陛下怎么跟牛似的,得是多大的力气啊?
从脖子到小腿,足足涂了三瓶药,唯独脖子上的牙印,依旧是青一块紫一块。
药膏一层一层的覆盖在她的身上,却始终无法完全覆盖:“我已经休息了两天了,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纪云舒轻车熟路的从衣领里挑出一件衣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没那么简单。”
一袭水蓝色的长裙,简单干净,只有下摆绣着几朵白玉兰花,腰肢纤细,腰肢纤细,看起来轻盈而又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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