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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他斑驳的泪痕，毫无波澜地开口，

[离婚，不然我就起诉。]

[好，我知道了。]

宋渊看着我眼里的坚决，最终低下了头妥协。

08

离婚冷静期一过，我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证。

再次见到宋渊，他彷佛变了一个人。

宋渊瘦了一圈，一张脸苍白的有些病态。

眼底惨红一片，支离破碎。

他彷佛一瞬间老了很多。

宋渊修改了离婚协议书，将财产都给了我，自己选择净身出户。

我打算去一个小城市养老，

宋渊给我的财产够我花一辈子。

离开的前一天，我决定再去看一眼念念。

我买了一束念念最喜欢的栀子花，去了墓地。

我站在念念的墓碑前，看着念念黑白的照片。

[妈妈离婚了。]

[他们现在过得很不好，宋渊的公司快倒台了，他又把财产都给我了。]

我苦笑一声，眼泪掉下来。

一滴滴眼泪，苦涩而浓烈。

[其实妈妈也是杀死你的凶手，我没有能早点带你逃离这个家。]

[妈妈对不起你，冒昧地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你还没有好好的看这个世界，你就离开了。]

[念念，下辈子。找个好人家，不要再来我身边受苦了。]

一阵轻柔的风，抚过我的眼角，将泪水卷走。

温柔的清风夹杂着栀子花的香味，将我抱个满怀。好像是念念在抱着我一般。

我愣愣地看着念念的照片，

[念念是你吗？]

照片中，念念永远那样笑着。

[萤萤。]

一声熟悉的声音将我从想象中唤醒，

转头一看，宋渊跟来了。

扑通一声，宋渊在我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萤萤，我错了，其实我是爱你的，我也是爱念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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