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摄政王府。
萧珩昇慢慢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叶韵的声音。
“王爷!王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萧珩昇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王妃呢?”
叶韵和侍卫赵城互相看了一眼,叶韵放下汤药,走出了房间。
赵城缓缓开口,“七日前王爷您遇到了刺杀,是陆公子的人把您送回来的,王妃昏迷,陆公子带走了她。”
“三天前,王妃回了王府看了您,又回了陆府。”
萧珩昇垂眼看着身上的伤,低声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王爷,这几日叶小姐不眠不休在照顾您,可王妃就回来了不到半日就走了。”
赵城有些愤愤不平。
萧珩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面甲。
“无妨,让管事从库房挑些饰品送给叶姑娘,至于王妃那边,她大概是在生本王的气。”
他挥了挥手,侍卫们都自觉退了下去。
此时正是春日,阳光洒在他的手心,温暖又和煦。
萧珩昇依稀想起来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姜书晏抱着他大哭的样子。
他自然知晓她的嘴硬心软。
只是现在他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姜书晏,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珩昇在床上躺了半日就起身去了书房。
他不过是昏迷了七日,书房的书简密信就已经堆积成山了。
“查到什么了。”
“王爷,刺杀是疑似敬王的人,但是恐怕姜家也少不了出力。”
萧珩昇不动声色地听着。
敬王在先帝在世时一直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从不参与党政,也无心朝政,早早移居到了封地。
即便是在先帝病重时,也未曾有敬王的手笔。
萧珩昇不愿怀疑这个皇弟,但又不得不提防。
至于姜家,他早就知道了姜家的狼子野心。
当初夺嫡最混乱的时候,姜家是三皇兄党派的,但是在三皇兄下狱后,姜家就安静了下来,老实本分的样子。
实际上,背地里,姜家贪污受贿一样没少干,把姜书晏送来摄政王府不过是假意臣服罢了。
想到这,萧珩昇忍不住心疼起了她。
从始至终,姜书晏都是无辜的,是他连累了她。
“王爷,陆府陆二公子来了。”
“传他进来。”
陆朝辞进来朝他行礼,却瞥见了他桌上的梨木手串。
“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陆公子找本王何事?”
陆朝辞递上一纸和离书,不卑不亢地开口。
“我们家书书福薄,受不住京城的风水,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萧珩昇的目光落在了尾页的签字上。
那是姜书晏的签字。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姜书晏的意思?”
“王爷是明白人,应当看得出来是何意。”
陆朝辞回。
萧珩昇闻言冷笑一声,“倘若真的要和离,也是她姜书晏亲自和本王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强求的瓜不甜!”
“甜不甜本王说了才算!”
一时间,两人之间气势互不相让。
僵持许久,陆朝辞咬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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