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护住了自己的胸,这才注意到躺在红棺里的尸体。
她穿着一身女装,长着一头黝黑的长发,由于太黑,我也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
这个应该就是奶奶和二叔所说的姐姐了吧,这么去看着她,还是挺吓人的,
我不自觉的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我怕在看一会儿自己可能心里会崩溃。
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她已经死了,和平时见的死猪死鸡没什么两样,不要怕。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会儿后,我心里头踏实了不少,恰巧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一阵响动。
我竖起耳朵说,就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她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但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我挣扎着想换个姿势,但由于这棺材实在太过狭小,换个姿势简直比登天还难。
几次尝试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我最终死心了,只能继续这么趴着。
我的胸又硌到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去摸,竟然是她的手。
我触电般的缩了回去,往前爬了爬。
我现在的情况属于在她的上边,她整个是被我压着的,我的手又没地方放只能放在她身上,她可能死的时间有点长,身体很坚硬。
之前按奶奶的要求,把内衣什么的都脱了,这么趴着,胸前挤压的很是难受。
坚持了一会儿后我便又动了起来,说真的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我真的做不到。
只是这次,出现了点情况,我感觉自己的胸被抓了一下,不是之前的那种碰,而是抓。
我几乎在被抓的同时跳了起来,头撞到棺盖差点没把我撞死。
我捂着头,龇牙咧嘴的,等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在去感受那抓握感时,竟又消失了。
我当即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身下的女尸身上,这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莫非是她干的?
有这种想法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不停的摇头,同时安慰自己不可能,她都已经死了,怎么会是她?
可不是她还会是谁?
我正一时间紧张的不行,就听到外边又有了动静,不同于之前的说话声,这次好像是动手了。
我伸长着脖子去听,很快那打斗声又消失不见了。
真是奇怪,我努力了几下仍旧是打不开那棺材盖,也不知道二叔在上边放了什么东西。
我想换个姿势,一直趴着胳膊受不了,想着躺一会儿。
谁知在我翻身的时候,竟然看到那女尸睁开了眼睛。
这不是幻觉,非常真实,我就这么吓傻了的盯着她,接着我看到她咧着嘴对着我笑。
“鬼啊!”
我彻底被吓到了,后背直冒冷汗,一声大叫,下意识的想起身,结果又一次撞到了棺材盖上,头一沉,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了的时候,还在这里,那女尸仍旧躺在我下边,只是她没睁开眼睛,也没冲着我笑。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在这里待了,这女尸太诡异了,自从我进来之后,她就不老实了。
让我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二叔跟我讲故事所提到的诈尸,这说不准就是诈尸。
我打了个寒颤,仍不死心的去推那棺材盖。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推开了。
我心头一喜,比过生日还开心,使出全力直接将那棺材盖给推翻在地。
哐当!
一阵闷响,在憋了一夜后我总算是见到了光明。
我从红棺里跳了出来,能再次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我享受着这种感觉,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打眼望过去,我并没有见到二叔和奶奶。
整个堂屋也没了昨天的样貌,地上全是黄纸,我明明记得奶奶把这些撒在了外边的,怎么全跑屋里了。
不仅如此,那扯在房梁上的挂孝也被刮落了下来,横七竖八的耷拉着,看来昨天的风不小。
我走出了堂屋,忽然想到昨天听到的打斗声,心里不由得为奶奶捏了一把汗,奶奶不会出什么事吧?
刚走出堂屋,我就见到院子老槐树的旁边站着一个人,她搀扶着老槐树似乎很虚弱。
衣服被撕烂了,一条条的随风飘荡,看着很是狼狈。
我皱了皱眉头,急忙跑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奶奶。
我直接愣住了,奶奶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强忍住内心的诧异,将奶奶搀扶了起来,心疼不已的问她:“奶奶,您没事吧?”
奶奶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很是欣慰,摇了摇头说:“奶奶没事,你没事就好!”
奶奶摸了摸我的脸,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哭着跟奶奶说是我不孝,她都一把年纪了享不了我的福也就算了还替*心。
虽然奶奶和二叔并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她们是爱我,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自己去承担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奶奶摸了摸我的脸颊并没说什么,我搀扶着她回了屋,找了个椅子让她坐下。
奶奶坐了椅子上后,我才想起了二叔,昨天二叔把我塞进棺材之后我就没再见他。
如今奶奶变成这样,他应该也好不了哪儿去,我不禁为二叔担忧了起来。
奶奶要我放心,二叔没事,同时让她带了一句话给我,要我天亮去找村东头的刘屠夫,这件事只有刘屠夫能帮我们。
二叔没事我就放心了,只是奇怪,刘屠夫一个杀鸡宰羊的能帮我们什么忙?
心中虽然怀疑,但我不敢不听二叔的话,他让我找刘屠夫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把奶奶安顿好后,我便去了刘屠夫家。
可刚走出堂屋,我突然愣住了,因为我看到之前还干干净净的院子里突然有了一些泥土。
这泥土不同于常见的黄色,而是血红色的。
一直从院子大门蔓延到了堂屋门口。
我指着那血红色的土,扭头问奶奶,这是什么土?
奶奶顺着我指的看了两眼后,却一脸纳闷,问我什么什么土?她怎么听不懂?
我眉头不由得一皱,奶奶好像并没有发现这泥土,莫非她看不到?
我一犹豫,奶奶催促的声音便来了,我只能暂时先放下,一路小跑去了刘屠夫家。
等到了刘屠夫家,刘屠夫正坐在院子的摇椅上晒太阳,不时的哼上两句小曲,不是一般的享受。
他这样让我更加没底了,他真的能帮我们吗?硬着头皮我上前喊了一声刘叔。
按辈分,他跟我二叔平辈,因此得喊声叔。
刘屠夫这才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很陌生,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他一脸疑惑的问我:“你是?”
我差点忘了,奶奶昨天已经把我从女儿身变成了男儿身,他看不出来也正常。
“哦,是小男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在得知我的名字后,刘屠夫又躺了回去,倒是没多惊讶,随口一问。
我告诉刘屠夫此事说来话长,我这次来找他是有一事相求,麻烦他跟我回趟家。
刘屠夫问我是什么事,我告诉他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是我二叔让我来找他的。
一听到二叔,刘屠夫的态度立刻就变了,他猛的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盯着我说:“你不早说!”
说完直接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拎起脚下的木箱子便跑了出去。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走?”
刘屠夫已经跑到门口了,见我没动,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跟上,我们两个一路小跑回到家,路上有很多村里的婶婶嫂嫂见到我都不认识了。
问周屠夫跟在他身后的小光头是谁。
刘屠夫脚步不减,头也不回的便道:“村子里的小祖宗。”
回到家,二叔已经回来了,看他很是疲惫,坐在堂屋门口的石阶上就睡着了。
我打算去叫他,却被刘屠夫拦住,他示意我进屋说,我这才放弃。
奶奶见到刘屠夫像见到了希望,忙着给刘屠夫搬凳子倒水的。
刘屠夫喘了一口粗气后,摆着手对着奶奶说:“老姐姐,别忙活了,还是说正事吧,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
奶奶这才停下了忙活,对着刘屠夫叹了口气,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所顾忌,示意刘屠夫进屋说。
刘屠夫也明白,跟着奶奶进了屋,两个人在屋里嘀咕了好长时间,我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很快我就听到了刘屠夫很是惊讶的声音:“老姐姐,你连红棺借命都想到了,真是难为你了。”
奶奶长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说:“我不是也被逼急了,这小男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不能见死不救,就算要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保着她。”
刘屠夫对奶奶的心情很理解,他跟奶奶保证自己会尽力的,只是丑话也说在了前头,能不能瞒过去还得看天意,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帮我们。
奶奶向刘屠夫道了声谢,两个人便走了出来,我赶紧坐直了身子,免得被她们发现我在偷听。
刘屠夫出来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红棺身上,他围着红棺转悠了一圈,之后走向了奶奶,小声说:“这红棺借命是个可行的法子,不过想成功瞒过去,还得需要一些装饰!”
奶奶有些不解的问刘屠夫什么装饰,刘屠夫扭头看向了我,接着指了指我对奶奶说:“把小男的衣服给她换上,入土的时候把小男所有的衣服都一块陪葬,免得起疑。”
奶奶点了点头,对刘屠夫的话是言听计从,她走向了我,吩咐我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拿出来。
我不敢怠慢,知道奶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回屋把所有的衣服全拿了出来,不管新的还是旧的,包括内衣,内裤也没有保留。
一堆衣服,我放在了棺材之上。
奶奶挑了几件,便开棺打算给那个姐姐换上。
只是这个时候刘屠夫拦住了她,告诉她不着急,到晚上再换也行,先让他看看这红棺内的命主是哪个?
奶奶退到了一边,刘屠夫走向前双手放在棺材盖上,一使劲。
轰隆隆!
棺材盖便被打开了,随后刘屠夫伸着头往里面去看,从脚一直看到头。
突然,刘屠夫面色大变,整个表情沉了下去,就跟遇到什么*烦了一样。
他这个样子,可把奶奶吓到了,奶奶走向前担忧的问他怎么了?
刘屠夫指着那尸体,看着奶奶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找了一具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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