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菜手艺很好的。
上辈子为了讨好俞泽,我变着花样给他带饭。
可对我哥,我就常常嗤之以鼻。
所以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哥这个变态,把我当初吃一半的面包,都藏了好久。
鲜虾干贝粥的火候刚刚好。
我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我哥的薄唇前。
我哥盯着我,眼神里透着我给他下了药的怀疑。
「你吃不吃?」我淡定地问。
他咬住了勺子,垂着眼皮,有点乖。
我很难想象,他这样连血管都清晰可见的小臂,当初是怎么把俞泽和我闺蜜两人的头给割下来的。
「哥,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我哥喝粥的时候,我轻轻开口朝他说。
「我快毕业了,你工作也不稳定,咱俩可以把现在的房子卖了,然后搬到海边去住。」
「我想开个鲜花店。」
曾经,我对未来的规划,应该从没有哥哥。
我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叫他滚。
明明是他把我养大,是他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的。
「哥,你是不喜欢花吗?」
我凑近他,「可你身上总是有槐花的味道……」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抬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男人粗粝的手指拂过我唇边。
我哥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明晃晃镌刻着占有二字。
「你想说什么?」
「海边,花店,方便你逃跑吗?」
「别骗我了,好不好,陆呦。」
他喊我的名字,像是呓语。
「你明知道,换个新环境,你要干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丢掉。」
「……」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换作上辈子,我一定会这么做。
我哥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动物,我想让他再相信我,他觉得我是引诱他吞噬恶果的毒蛇。
之前有太多次,我把他骗得什么也不剩了。
空旷的室内,我与他无声地对视。
「你要证明。」我哥盯着我。
「怎么证明?」
我问他,灯一闪一闪,忽地,灭了。
室内陷入全然的黑暗,很快我就知道我哥要我怎么证明。
我撞上一道炽热的胸膛,被他的手掌托住后腰。
滚烫。
我听见他的闷哼,然后就被他捏住下巴了。
他的唇先贴上来的。
真的好烫,他哪都烫,手指蹭着我后颈,亲我,可我的舌根被他烫得几近发麻。
我哥在糟蹋自己的妹妹。
他的唇顺着我湿漉漉的眉眼,向下,落在耳根,拿不属于正常人的体温一点点撩拨感官。
我哥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被他堵住唇齿时,我会紧揪他的衣领,回吻他。
于是我哥的呼吸紊乱了,他掰正我的下巴。
拿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轻蹭。
我追寻他黑夜中的低喃。
才恍如在那刻明白是谁在落难。
「就这么证明。」
「别离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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