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霆深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
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可莫虞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连一段时日。
傅霆深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莫虞凰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他抱着去的。
这让莫虞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脚伤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傅霆深的生辰。
前世,莫虞凰从未给傅霆深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她才知他生辰日。
既然重来一世,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
这日,莫虞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着傅霆深归来给他惊喜。
然而左等右等,日日准时回来的傅霆深今日却迟迟未归。
没多时,傅霆深派人回来告知:“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让公主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莫虞凰失落不已。
想了想,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傅霆深爱吃的膳食,提着去武场寻他。
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
“我自己过去。”
莫虞凰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欣喜走过去。
满腔的欢喜,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莫虞凰。
江落月给傅霆深递上一只荷包:“汐凰,生辰快乐。”
“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傅霆深的语气是莫虞凰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时间,莫虞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
而后,她听见江落月感叹——
“汐凰,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
轰然一下。
莫虞凰如遭雷劈。
莫虞凰没有再听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武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公主府,只严命侍女不准透露半分自己去过武场的事。
莫虞凰失魂落魄坐在膳厅,心口好似被撕裂般。
原来,傅霆深对江落月那般好,是因为他们有过婚约。
原来,他们真的相互喜欢……
莫虞凰望着满桌菜肴,满目苦涩。
自他上次说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输的苦练厨艺,本以为能让傅霆深刮目相看,没想到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功夫……
傅霆深归来时,莫虞凰仍坐在桌前出神。
看见那桌明显未动的佳肴,他眸光微动:“不是说让公主不必等了?怎的还未用膳?”
莫虞凰这才回神,眼睫颤了颤。
她压下心中苦楚,勉强笑道:“你吃过了吧,我叫人把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傅霆深却兀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莫虞凰怔然一瞬,反应过来忙道:“都冷了,我让人热一下。”
傅霆深却径直夹了几筷菜入口,低声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夸赞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识的,她开口:“那我以后天天为你做好不好?”
此话一出,傅霆深却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实在没必要为我一介粗人亲自下厨,也没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饿坏了身子。”
一瞬间,莫虞凰黯然不已。
半响,她挤出低哑的一句话:“好,你既然不喜欢,那我日后便不做了。”
夜深。
两人背对背各睡一边。
莫虞凰思考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朝他那边靠近了几分,颤巍巍伸出手,一点点搂住了他的腰身。
傅霆深呼吸骤然一重,莫虞凰脸红得几近滴血。
月光皎洁明亮,人影绰绰照映在窗户上。
一场情事,两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冲撞至顶峰时,莫虞凰攀着傅霆深的脖颈,哑声道:“傅霆深,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人影骤然一僵。
傅霆深气息粗重,只迸出两个字来:“不妥。”
莫虞凰一瞬犹从炽热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账内,云消雨歇。
莫虞凰睡不着。
她想着前世和傅霆深的点点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静谧中,她情不自禁出声问:“傅霆深,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将军之职,让你重回军中,你觉得可好?”
三年后的战事无法避免,若是傅霆深能趁早领军,也能早些部署,或许一切能有转机。
这话落入傅霆深的耳里却是变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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