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姑父因为失去了小儿子情绪低落,整个家里都死气沉沉的,唯有我懵懂无知地笑着。
那位麻老头倒是来凑热闹了。
他敲开了家门。
姑父整理情绪迎接他:「麻先生,您怎么来了?」
「哎哟,也只有你喊我一声麻先生了。」麻老头笑出了大黄牙。
姑父勉强一笑,并不作答。
麻老头又来看我,还摸了我的鼻梁和脊椎。
「不得了不得了,你们家捡了大便宜,小张啊,你可要好生养着她,养得越好,这紫微星就越亮,父母宫就越旺。」
麻老头又一次夸我。
姑父和姑姑都一头雾水。
「麻先生是什么意思?」姑父询问。
麻老头神秘兮兮一笑:「天降福星,好得很呢,还有,你们那个成仔,其实是个祸星。」
姑父脸色微变,有些不悦。
姑姑沉声开口:「麻先生,我们不算命的,没钱给呢。」
「我只是提醒一下罢了,当初你们生下成仔,我看过了,觉得不好,但我们算命人说好不说坏,坏的不兴说的。」
麻老头又摸起了胡须:「破军命格,凶中之凶,其人暴躁无常脾气不良,易致骨肉无义,家破人亡,你们送得好。」
姑父和姑姑对视一眼,更加不悦了。
麻老头立刻不说了,挎着自己的青布麻袋离开,嘴里轻哼着:「破军啊破军,老朱家要完蛋咯。」
我在姑姑家安定了下来。
姑父给我取名张晚希。
我是在晚霞中出生的,所以取一个晚字,至于希,代表着希望。
姑父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哥哥,叫张铭。
他才六岁,还没上小学,多数时候在村长家帮忙干农活,换点大米和番薯带回来。
他回来后发现成仔不见了,自己多了个妹妹,当时就跛着脚蹦了起来,笑得纯真又开朗。
姑父很奇怪,问他高兴什么。
他迟疑着缩了缩脖子:「我怕弟弟,他眼睛很凶,这下我不用看见他了。」
六岁的小男孩,竟然怕半岁的宝宝。
姑父和姑姑都若有所思。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了,因为农忙时节到了,姑姑和哥哥整日忙碌着抢收,而姑父开始忙于村里的工作。
村里很快要竞选村官了,包括村委主任、村党支部委员等。
其实一个小村庄,多数职务都是虚的,没用的,真正有用的就村长、村党书记等少数几个位置。
村长已经定下了,这次的重头戏是村委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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