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骅都到了家门口,但是公主府的侍卫愣是没容他进门和府里人知会一声,直接给挟持回了公主府。
马车上,骊骅对面的三九表情凝重,咬牙切齿道:“大公子,不然卑职让人去知会二公子……”
郦烨慢慢抬头,看了一眼三九,他神色未变,眼中的凉意却让三九噤了声。
三九一张脸憋得紫红,但是他不敢再说什么,大公子的身份……确实不能暴露。
但是三九忍了忍,实在是忍不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道:“妖女欺人太甚,此番召大公子回去,定会想方设法折辱公子!公子,要不要属下……”
他抬手成刀,做了个下劈的姿势,眼神凶狠,哪有半点商贾侍从的憨厚朴实?眼中的狠厉程度堪比恶鬼。
骊骅却只是将手伸进衣领,拿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药面抖了抖,而后张开嘴直接仰头倒进去,连口水都没有喝。
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骊骅面容之上却毫无表情。
他眼睫微抬,看向自己属下的眼神并不凌厉,却清清冷冷,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三九瞬间便歇了心思。
虽然脸上还有不服气,三九却老老实实地跪好,收回了要杀人的手势。
他当然也知道,还不到时候,自家大公子还需要公主驸马的身份作为遮掩,才好筹谋大事。
但他就是替自己主子气不过,端容公主未免太骄纵放肆,每月都要殴打他们大公子不说,这次怕是连殴打也不解气了,还不知道要想出什么样的方式折辱人。
好歹还挂着夫妻之名,好歹大公子每月还给她那么多钱任她奢侈挥霍,她竟如此狠毒,实在是令人齿冷心寒!
他们大公子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不过骊骅本人却没有任何不适和畏惧,不过是一些上不去台面的羞辱手段,他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他怕什么?
他靠在摇晃的马车车壁上,面色因为那包药急遽变得惨白,甚至是泛青。
他的口中甚至泛起了血腥,服下了这药物之后,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等到了公主府时,整个人又变回了那个“萎缩窝囊弱柳扶风”的病鬼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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