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地把手藏进袖口里。
手心里的死皮嫩皮纵横交错,露出泛红的肉。
我皮肤敏感,秋天干燥必蜕皮,严重的时候疼的筷子都握不紧。
这些年试了很多治疗手段,效果都不明显。
上学的时候,公用洗衣机排不上队。
把衣服送去洗衣房去又不舍得,只能靠着伤手一点点搓。
沈界不忍心,说他和洗衣房的老板认识,三折就给洗。
我傻傻地把脏衣服都扔给他,每次都只给几块钱。
后来才知道,沈界有洁癖,他嫌弃公共洗衣房不干净。
我的那些脏衣服,是他在洗手池旁边一点点搓出来的。
而我还是在他室友开玩笑的时候知道的。
他们说沈界脸皮厚,把小姑娘的衣服晾在男生宿舍。
导致他们宿舍成了景点,谁去都得看两眼,来瞻仰一下这个大情种。
沈界倒不在意,他安慰我。
“念念,别听他们胡说,没有你的衣服我自己也得洗,不过是顺手的事。”
他身份暴露,我后知后觉,以他的家境,那几件衣服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亲手洗的。
11
沈界从桌上拿起我的手机,用我的面容解了锁。
他点开电话,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他的手机铃声在助理手里响了起来。
“我的衣服一般不会穿第二遍,洗就不用了,直接赔吧。”
我接过手机,看着显示栏上的号码,微微一愣。
这几年来,我的手机号码不知注销了多少个。
微信和社交平台的账号也是一换再换。
但是沈界的号码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就算他不输入,我也背的滚瓜烂熟。
沈界倒也没狮子大开口,那件外套,他只让我赔十万。
我知道以他的身价,这十万块钱算不得什么,掉在地上都懒得捡的那种。
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还差二十万。
那一天也不会太远了,等国外的款项全都回到我的账户,我刚好能一并还上。
我不想分两次还钱,那样对我来说要经受两次尴尬和磋磨。
沈界化身成了我的债主,他以为的。
他发消息讥讽我:“俞小姐在国外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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