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囡囡不愿成亲,将军府就是你永远的家,哥哥会一直守护你。”
他宠我入骨,让我平安长大,成了长安里人人艳羡的姑娘。
我把誓言当了真。
不曾察觉的情意逐渐萌发。
也理所当然觉得,凌砚如一辈子都是我的。
因此那年乞巧节,当他把赢来的灯盏塞到另一个姑娘手中时。
我毫不犹豫撕碎了灯盏,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明了情谊。
“凌砚如,我不只把你当哥哥,我喜欢你。”
我本就是凌家收养的,和凌砚如也算青梅竹马长大,若能成,也是好事一桩。
可凌砚如自此避我如蛇蝎。
我仍不愿放弃。
我觉得,他是爱我的,只是不愿承认。
若不爱我,为何待我心细如发。
若不爱我,为何一见我与别的男子接触就会吃醋。
我甚至女扮男装,追去军营。
可一天天,一年年。
这份痴情终究成了笑话。
人们不再说,“这也算好事一桩。”
人们都说,“凌家那个义女真是放浪形骇,厚颜无耻,天天纠缠凌将军不放。”
我等啊等,等不来凌砚如说喜欢我。
原先的那枚玉佩是我曾送他的生辰礼。
如今想来,那枚玉佩太过普通,也是配不上他的。
我不复往日生气,而是淡淡问。
“婚期定了吗?”
凌砚如沉默片刻开口,“等我一个月后回来。”
他被皇上安排去护送公主和亲。
“恭喜啊。”
心中划过千言万语,最终归为沉寂。
我开口祝贺。
他的目光如寒夜沉星,深深看了我一眼,点头。
最后,我目送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
也由衷开口,“真般配啊。”
只是放下一个不属于我的梦罢了。
徐闻如约提亲,凌老夫人还有些犹豫这样一个穷书生,但见我不反对,加之无人再来提亲,也就默认了。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唯一,在凌砚如回来前出嫁。
凌老夫人心中明了,也不想多事,一切从简。
但定好出嫁之日的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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