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让京华忧心吧。”
宋京华是我死去的姐姐,也是众人皆知的,贺宴庭的白月光。
而我,这个活生生的人。
还有腹中尚不知男女,未曾见过天光的孩子,都不及她们万一。
“或者你不想吃药,我着人安排手术也成,只是,毕竟国内条件不是很成熟,我怕伤害到你。”
贺宴庭一手拥着我的肩膀,说的诚恳。
似是十分为我忧心。
那一瞬间,我很想推开他。
很想歇斯底里的质问:“难道一个活生生的胎儿在腹中,被一碗汤药毒害致死,就不是伤害吗?”
可最终我只是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汤药饮了个干净。罢了。
不受欢迎的孩子,来了也不会快乐的。那天可真冷。
我蜷缩在床上,血如雨注,染红了床单。
有什么随着那奔涌的血一同流逝,疼的我几欲昏死过去。
恍惚间我似看到了,贺宴庭惊慌的眉眼。
“阿韫,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不!
我和他,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租了一小院子。
隔壁便是一所国际女子中学。
我的好友崔静怡在这里当老师。
她得知我要离婚,且搬了出来,一向嘴毒的她眼含热泪。
“宋知韫,虽然你醒悟的迟,但还好来的及,现在都民国了,讲究男女平等,这大好的世界,且等你来看呢。”
崔静怡虽名字叫的守旧,却最是新派。
在做贺太太这几年,她便先后去英法留学,带着新派思想,回来就在这个国际学校当老师。
所幸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学习英语,所以落下的课程很快便被补回来。
七日时间一到,我便登报宣布离婚。
一时间,震惊整个北平。
毕竟在圈子里,我一直是贺宴庭的贤内助。
就算一起出席聚会,我于他也是锦上添花,完全配的上他。
小产后,我也厌倦了这种名利场,就不怎么出席活动了。
慢慢的,他的女伴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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