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我准备悄悄回房间,刚转身突然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我身体瞬间僵住了,像是触电一样又麻又酥席卷全身,感觉他的下颌贴在我的脑后,温热的呼吸穿在我的发丝间。
我深呼吸一口气,压着喉咙里蠢蠢欲动的尖叫:「你在做什么?」
路言尘用下巴轻蹭着我的头,手臂箍得越来越紧,声音沙哑:「以后别吓我了好吗?」
我咬着唇瓣,挣扎了一下:「谁吓你了?放开我。」
我讨厌他现在对我做的事,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他能做的我却不能。
我偏不要,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路言尘你放开我。」
路言尘的手臂却像树藤般紧紧缠着我,耳边是他的呼吸和声音:「潮夕。」
仔细一听,这次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听着好像……在哭。
我安静下来,听着背后传来的有节奏的心跳声,然后听见他说:「不要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他说完就倒在了我身上,我的手指刚探到他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烫了一下。
天啊,他在发烧。
前两天一直在下雨,但温度不低,他怎么会发烧了?
难道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淋雨?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路言尘,面色潮红,呼吸粗重,心急如焚。
「你吃过药了吗?我去拿温度计,还有湿毛巾,先物理降温。」
路言尘突然拽住我的手:「吃过了。」
我拉开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认真道:「那我去弄湿毛巾,你乖乖躺着。」
我坐在床边,手托着他的脸先擦了一遍,然后叠好湿巾放在他额头上,听到他喉咙里挤出一声浅浅的喟叹。
「你怎么会发烧?」
犹豫了许久,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路言尘合上眸,淡声说:「外面找你,没带伞。」
我咬着唇低下头,又问:「你……一直在找我吗?」
路言尘「嗯」了声,声音透着疲惫:「这几天找你没合眼,又淋了雨,所以就这样了。」
一股莫名奇怪的情绪堵在胸口,我低下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路言尘突然碰了下我的手腕,说:「潮夕,以后再生气也不要关手机,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家。」
我扭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潮夕。」
我心里委屈得很,突然激动起来朝他喊道:「你要管我多久?不是说让我交男朋友吗?不是期待我从家里出去吗?」
路言尘一愣,仰头用手臂遮住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只是想给你多个选项。」
我抓着被单委屈道:「我的选项从来只有一个啊,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他捏了捏眉心,眉目染了病气也还是很好看。
他望着我好久才开口:「我和你不合适,我们年龄相差太多,又隔着一层『叔叔』的身份,我不能让你产生错觉,更不能引诱你做错选择。」
「潮夕,我想珍惜你。」
我照顾了路言尘一夜,他退烧了,我却病了。
陆萍萍和时以经来看我,两人宛如热恋中的情侣,气得我发着烧从床上爬起来审问他们。
「陆萍萍,你是不是被他强迫了?别害怕告诉我,我给你做主!」我说着激动地去抓时以经的衣领。
陆萍萍一双鹿眼瞪得很大,笑容绽在嘴边,一边抱住我一边解释:「不是啊夕夕,是我主动勾搭他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好闺蜜,好好的孩子怎么蹦个迪就变了呢?
我不信,继续揪住时以经的衣服骂:「时以经你太坏了,你换女朋友那么快,为什么祸害我朋友……你个大坏蛋!」
「什么?等等,等等!」时以经一把将我按回枕头上,回头看着路言尘,「我的风评在小潮夕这里是渣男?」
我大声吼着:「对,渣男!时叔叔你是大渣男!」
陆萍萍一下子蒙了,眼睛滴溜溜地在我和时以经之间转悠,最后落到时以经身上:「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以经急地抓住女朋友的小手,诚恳又耐心地解释:「萍萍,我不是渣男,我的恋爱史昨晚都跟你说了,绝不是潮夕口中的换得快……路言尘,你给我作证!」
路言尘抱着手臂在旁边看了好久,突然被波及,无奈地笑了笑,弯下腰将我塞回被子里。
手指捏了捏我烧红的脸颊,回头对陆萍萍说:「时以经不是乱玩的人,是潮夕误会了。」
我瘪着嘴,抬头盯着路言尘,是我记错了吗?
撑着混沌的脑袋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我小时候的误会,他对每个女孩子都很热情,所以我自然而然觉得他喜欢每个女孩。
解开误会的两人又腻歪在一起,让我羡慕又吃味。
但病也好了一大半,到了下午烧就退了。
临走前时以经突然对我说:「小丫头,勇敢一点,路言尘其实……」
我被吊起胃口:「其实什么?」
他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拉着陆萍萍走了。
送走陆萍萍和时以经,陈烟上门来汇报工作。
这次见到我,她竟然主动关切我:「潮夕,生病好些了吗?」
我表情淡淡,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话回房间了。
而路言尘和她一起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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