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袖就是钟家女儿。
当年钟家戴罪,钟家女眷皆被发落天香楼,其中就包括钟毓这个与山霖青梅竹马的钟家嫡女。
她也是进了天香楼才改名红袖的。
前世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前世山霖直接求到了皇上面前,这一世倒是有所改变,却不过是求到她面前。
一切似乎变了,却又似乎没变。
前世的自己从未过问缘由,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是红袖有了山霖的骨肉,他不忍心上人和自己的亲生骨肉蒙羞,这才去求皇上特赦钟家女眷,把她们安置在京郊私宅里,从此鲜少回府。
沐清荷没少因着这个和他吵架,夫妻的关系更是因着这个降至冰点,致死也没有缓和。
想到这里,沐清荷便敛去内心所有纷杂的情绪,温声问他:“山霖可否告知缘由?”
意料中的吵闹并没有来临,山霖意外地瞧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沉吟片刻还是解释道:“红袖有孕在身,钟家男丁凋零,这是钟家最后骨血,他们家于我有恩,我想帮他们一把。”
沐清荷咬咬唇,继续追问:“那她腹中孩儿可是你的?”
山霖又瞧了她一眼,面色古怪:“公主何出此言,臣与红袖之间从来清白。”
心中还似有小猫抓挠,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沐清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但还是应下了。
她进宫的时候皇帝正在喝酒,她本是皇家极为受宠的公主,很轻易就拿到了赦免的圣旨。
临走前皇帝叫住她,给了她一堆宝物和美酒。
“父皇,无功不受禄,这些儿臣不能收。”沐清荷拒绝。
“好孩子!收了吧!这是匈奴进贡来的宝物!能有这些,还多亏了你的驸马!”皇帝抚掌大笑,沉迷酒色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沐清荷皱眉,前世的匈奴也是如此,可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匈奴蒙蔽父皇的手段;就连宫中受宠的那几位美人,中个也不乏匈奴的细作。
她忍不住劝道:“父皇,蛮夷之人奸诈狡猾,实在是不可信,父皇可千万不能大意,让那匈奴人钻了空子。”
话音刚落,一个酒樽就迎面砸来,沐清荷直直地跪着也不躲开,任由银色的酒樽砸在额头上流下鲜红的血来。
“孽障!”上首的皇帝见心爱的女儿受伤仍是怒气冲冲,“你居然诅咒自己的国家!到底是何居心!”
“不要忘了,你即使嫁给山霖,你也是皇家的公主!而他,只能是你的驸马!”
“朕不会!也不可能!再让他率兵领将!”
沐清荷身子深深埋在地上请罪,心中却是无尽悲凉。
出了宫后,沐清荷先去拿了圣旨为钟家女儿赎身。
钟家所剩女眷不多,因着山霖还没回来的缘故,加上时辰不早,沐清荷暂且将她们安置在公主府偏院,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才坐下没多久,山霖就进来了。
目光停留在她受伤的额头,神色复杂:“今日之事,臣已听说。”
“臣多谢公主好意。”
“只是兵权兹事体大,公主日后莫要插手了!”
沐清荷心中突然涌上委屈,她吸吸鼻子,哽声开口:“山霖,你也觉得我多事是吗?”
山霖见她落泪正要解释,忽见偏院小厮来报:“驸马爷,钟毓姑娘肚子不舒服,还请您前去看看才好。”
“她肚子不舒服叫府医,叫驸马干什么?”沐清荷不悦,冷声开口。
山霖却没理会她的不悦,只是径直起身,跟着小厮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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