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天上楼之后,客厅里显得尤为寂静。
父亲长叹口气,愧疚地解释道:“对不起,文宇,景天他下个礼拜有一场很重要的演出,为了不影响到他的心情,爸爸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不过你放心,等到演出一结束,爸爸就会跟他实话实说的。”
“没错,文宇,你不会生爸爸妈妈的气吧。”
母亲想来也意识自己刚刚的行为很过分,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文宇。
不过,就算方才的情形再来一遍,估计她还是会这么做。
父母都喜欢光鲜亮丽,能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子女,不是吗?
当然是,关于这点,我上辈子的体会可是老深了。
陈文宇攥紧的手掌又慢慢松开。
他看向母亲,原本深沉黯淡的眸色又恢复清明:“当然不会,妈,我可以理解。”
听到陈文宇这么说,母亲似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我暗自嘲讽母亲的天真,被素不相识的人夺去亲生父母整整十六年的爱意,没有人可以对这种事情释怀。
就如同上辈子的我,还有这辈子的陈文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的好哥哥,你终于体会到这种杀人诛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吗?
明明很讨厌一个人,但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只能很努力地迎奉对方、讨好对方。
明明是你的亲生父母,同胞哥哥,但你永远也融入不了他们。
餐桌上,他们是一家四口,你是路人甲;宴会上,每当有客人询问起自己,父母总是躲躲闪闪,言辞闪烁。
然后,那个娇俏可人的假千金落落大方走上来,为大人解围:“她是我们家保姆阿姨的女儿,最近来城市找工作。”
多好笑,明明自己才是真千金,却被假千金说成是保姆阿姨的女儿,还来城市找工作,我找你妈。
可是,没有人出来解释这一切,即便是亲生父母,即便是你的亲哥哥,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了这个谎言。
若不是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我他妈还真以为自己是保姆的女儿了。
..........
翌日清早,我走下楼,看到向景天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杯牛奶。
“早啊,哥哥。”
对方被呛了一口,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你叫我什么?”
我有点好笑,“莫非你最近老得太快,耳朵已经这么不好使了。”
向景天镇定扫了我一眼,“谁叫你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无语地耸耸肩,“叫你哥哥很奇怪吗?”
向景天正要说话,陈文宇和林可可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
“早。”他很有礼貌地同二人打招呼。
陈文宇点下头,神色冷淡没说话,倒是林可可,主动朝向景天绽放出笑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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