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希望我拒绝,是吗?”
“是。”
两个人就像对话剧一样,一言我一句,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回答了彼此。
姜清宇,没有直接回答,她突然觉得很累,连说话都觉得累。
依稀想起当日在婚礼上的宣言:此后经年,你我相伴,与子携手,白头偕老。
可现在还不到3年......
“晏州,你说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结婚啊?”
傅晏州一怔,顿时沉默下来,久久无言。
姜清宇没得到答案,颤抖着取下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上面挂着一颗精致的婚戒。
她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朝着傅晏州走去。
就像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是踩着红地毯走到他面前一样。
她缓缓的将男人托起来,试图将那枚戒指放到他的手心里。
傅晏州立刻甩开了她的手,目光复杂:“姜清宇,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
姜清宇的手撞在楼梯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心里更疼,那枚婚戒在蹦跳了几下就不知所踪。
“是啊,何必呢……”
傅晏州心中烦躁,不愿再待,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姜清宇见他要走了,忍不住问道:“你还爱着我吗?”
“不爱。”
姜清宇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用嘶哑的嗓音道:“这次航班,我去。”
傅晏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中带着一丝不悦。
“等这次回来,我们就离婚,我,我放弃了。”
第7章
“那最好。”
傅晏州未曾回头,似乎对这段感情无一丝留恋。
第二天,
姜清宇早早来到机场。
这时候还早,机组人员都未到,她没什么事,只是想要在这里再转转。
记得当初他们当初在一个机场工作时,傅晏州和她高兴地都像个孩子,两个人围着机场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起畅想着未来在一起工作时,一起在天上俯瞰云端的景象。
那时候两个人的感情甜蜜如斯,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一走就是半个小时,知道开到登记的时间。
登机口处姜清宇看到了傅晏州以及所有机组人员。两个人经过短暂的对视就各自忙着检查飞机。
检查完毕然后登机。
两个小时的航程,一个来回,机舱里两个人就像陌生旅客一样想坐无言。
傅晏州坐的那个位置正是姜清宇以前的位置,这个地方姜清宇比自己家里还熟悉。
飞机飞在万米高空,远处一片白云飘过。
像极了棉花糖。
“你还记得......”
“我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谈这些。”
姜清宇刚想说话就被傅晏州冷冷打断。
姜清宇没想到傅晏州厌恶自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两个人似乎真成了仇人一样,就算是陌生的旅客应该也会搭几句话吧。
机舱里再次陷入沉寂,直到返航,停机,
下机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太阳热辣异常。
机舱外,陈彤已经等了很久,她打着一个黑伞,带了一副墨镜,额头的汗水像雨水一样往下淌,她脸上的妆容都被冲花了。
“下午三点,我们去办手续。”
看着挽手离去的两人,姜清宇道。
正要离去的傅晏州猛然一顿,停下脚步,看了过来:“你就这么心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一旁的陈彤也是扯了扯傅晏州的胳膊,柔声道:“晏州哥哥,我自己回家就行,你去办正事吧!”
“家?”
姜清宇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家?奥对了,傅晏州不在的这两年,是陈彤陪着他回来的。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
傅晏州冷冷道,说完就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拉着陈彤就离开了。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姜清宇百感交集。
晚上,姜清宇回了和傅晏州的婚房。
她准备收拾东西,等办完手续就立刻搬走,用傅晏州话来说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堪。
可当她推开打门却发现傅晏州的妈妈正坐在沙发上。
“妈,你怎么来了?”
“清宇你可回来了,妈想跟你说点事。”
傅晏州的母亲比起前几天头上竟然多了几根白色发丝,现在看着她竟然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
“妈,您说吧!”
姜清宇幽幽道,她隐约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听的话了。
“清宇,晏州和彤彤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我在这里代表全家向你道歉。”
“但是,既然你和晏州没了感情,不如就早些放手吧。”
“你们是来劝我离婚的?”
“清宇,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可能无法理解我们夫妻俩想要抱孙子的心情,就算是我求求你了。”
说着,傅母竟然就要跪下。
第8章
姜清宇连忙上前扶住:“妈,其实我......”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傅晏州把陈彤送回去之后就回了婚房,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傅母下跪的一幕,登时目眦尽裂,怒吼道:
“姜清宇,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没有。”
姜清宇百口莫辩,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姜清宇,离婚是我们两个的事,就算你不同意,大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把事情牵连到我妈身上,你怎么没变成这样?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她本来还想解释,但在看见傅晏州脸上厌恶的表情后后,那些辩解就通通咽了回去。
“你就一定要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妈?刚才什么情况你有没有问清楚就来责怪我?你要不要先问问呢妈妈刚才是什么情况?”
说话时她眼角发红,一次次被人冤枉,这种感觉简直令人崩溃。
傅晏州愣了一下,皱眉看向傅母:“妈,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傅母此刻却是缄默不言,仿佛受了委屈一样小声抽泣。
见此,傅晏州也不再问,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姜清宇。
似乎在说: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姜清宇一下子感觉心脏就像被人扎进了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灼热的痛好似要把心烧焦似的。
傅晏州历来这两年,平时二老都是她在照顾,她自问对二老都是孝顺又加,有求必应,二老对她平时也是非常亲近。
可没想到,傅母这个时候却选择往她身上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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