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明明挂了「申时之后不接诊」的告示。
怎么还有人戌时来敲门?
我依旧坐着,没打算动——这个破例的口子,开不得。
「秦大夫,我知道您有规矩。
「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们是守城军,中了匈奴埋伏。Ϋz
「我家副将被砍了七刀,命在旦夕。
「城中药铺全部无药,只有您能救了!」
心下一沉,我猛地站起身来。
没再有一丝犹豫,快步过去开了门。
保家卫国的将士,绝不能死在我眼前。
两个脸上带伤的士兵,背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门。
昏暗的屋子,摇曳的烛火,男人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脸上血与泥混杂,看不清面容。
我咬了咬牙,猛地撕开他身上的黑色劲衣——一抹熟悉的红色从他怀中掉落。
同、心、结。
跟我腰间挂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哦对,那士兵之前说,萧副将。
萧珩……
手掌开始颤抖,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重生这事儿,都没有萧珩没死的这一刻来得震惊。
所幸,我囤了足够多的药材。
也所幸,我的医术足够高明。
萧珩救回来了。
发了一夜的高烧后,在第二天下午苏醒过来。
「绾绾……」萧珩靠在床上,笑得苍白又庆幸,「好久不见。」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四个字。
前世的错过,今世的重逢。
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彼此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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